春喜的話徹底激怒了李繼賢,他對著嬌娘和媚娘命令:“給我殺了這個賤人!”
一聲令下,嬌娘和媚娘竟然真的朝著春喜飛撲而去。
護(hù)院立刻擋在春喜面前,虎叔也在第一時間攔住兩人。
阿鯉當(dāng)即就要拉著春喜逃跑,春喜冷靜道:“我沒事,快騎馬去大理寺報官。”
阿鯉有些不放心:“太傅府這位四少爺像個瘋子,夫人還是先避一避吧。”
春喜點頭:“放心,我會先保護(hù)好自己的安全的。”
兩人說話間,虎叔已經(jīng)和嬌娘、媚娘纏斗在了一起。
越是交手,虎叔越是覺得奇怪。
過去這些年,虎叔走南闖北,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嬌娘和媚娘的招式他卻從未見過。
難道她們不是昭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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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夜辰終于回了瀚京,沈清淵被太子叫來議事。
東宮里,所有人噤若寒蟬,地上有摔碎的杯盞,蕭夜辰跪在地上,太子面色冷寒,氣氛冷凝壓抑的可怕。
沈清淵剛剛站定,便聽到蕭夜辰說:“越西有一種植物名為忘憂草,少量使用有鎮(zhèn)痛麻醉之效,但如果使用過多,會讓人上癮,一旦癮發(fā),渾身如同萬蟻啃食,生不如死。”
“前翁州州府李懷景在翁州買地種了大量的忘憂草,并且制成香料,以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價格銷往各地,如今翁州、禹州還有麗州三地散播最為廣泛,無數(shù)人因此家破人亡,甚至連軍中都被波及。”
殿中安靜極了,蕭夜辰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冷。
沈清淵神情肅穆。
發(fā)現(xiàn)銷魂香會讓人上癮的時候,他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現(xiàn)在聽到蕭夜辰的話,他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忘憂草產(chǎn)自越西,如今卻在翁州大量種植,并且制成香料運往各地售賣,說明越西人早有計劃。
一旦這些香料泛濫開來,昭陵將無百姓耕種,更無精銳可以抵御外敵。
越西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傾覆昭陵。
這計實在是太毒了!
等蕭夜辰說完,沈清淵繼續(xù)道:“李懷景的侄兒李繼賢前不久去了一趟翁州,回來后帶了一種名叫醒神香的東西,在他母親的陪嫁鋪子打著能催人奮進(jìn)的名號大量售賣給讀書人,根據(jù)調(diào)查,這次的貨高達(dá)幾十斤,已有近千人買過。”
聽到這個數(shù)字,太子只覺得觸目驚心,可惜茶盞已被他摔碎,他只能氣得拍桌:“好一個李懷景,他這是通敵叛國、草菅人命!”
沈清淵還保持著冷靜,他繼續(xù)道:“殿下,微辰覺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及時稟報陛下,追根溯源將這些香料盡數(shù)銷毀,以免有更多人被波及,另外派人去軍中查看情況,確定染癮將士的人數(shù),及時調(diào)配兵力補上,以免越西突然發(fā)起戰(zhàn)事。”
太子自然知道沈清淵是對的,但無憂閣也被卷入其中,他多少有些責(zé)任,不知道父皇和朝臣知道以后會對他有什么看法。
看出太子的遲疑,沈清淵一掀衣擺跪下:“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微臣始終相信,殿下日后定然是千古明君,不管日后如何,微臣定誓死追隨殿下。”
沈清淵說完重重地磕了個頭。
蕭夜辰也跟著磕頭道:“草民愿意投軍,即刻前往軍中,若越西膽敢進(jìn)犯,草民定戰(zhàn)至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