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的人都被帶進了大理寺,連去太傅府的衛凌澤也一并被帶走。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各大世家,所有人都很好奇太傅府出了什么事,然而大理寺像是鐵桶一般,所有人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誰也打聽不到半點兒風聲。
云氏得到消息后急得不行,等衛父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問:“老爺,今日朝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沈清淵怎么突然把太傅府的人都抓走了,澤兒去找阿棠,也沒回來,不會出事吧?”
衛父面色沉重,半晌盯著云氏問:“你跟你妹妹這些年私下可有背著我做什么交易?”
云氏心里打了個突,連忙搖頭:“沒有,我和阿棠寫信只是聊一些家長里短,從沒有私下做什么交易,而且阿棠這個人心氣高,她也不喜歡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啊。”
雖然之前生了點兒嫌隙,云氏還是下意識地維護云晚棠這個妹妹。
見衛父的臉色仍是十分凝重,云氏忍不住問:“是阿棠和妹夫他們做了什么嗎?”
“我不知道,陛下今日召了很多大臣去御書房議事,但沒有召我。”
衛父剛開始還以為陛下還在不滿衛凌澤冬獵時的表現,如今聽到太傅府出事,頓時意識到不對勁。
太傅府這次,怕是攤上大事了。
云氏被衛父說得有些害怕,捏緊絹帕道:“這些年我雖與阿棠常有書信往來,但澤兒跟太傅府的來往并不密切,而且澤兒還病了三年,就算太傅府真的做了什么,澤兒也不會參與在其中的。”
云氏說的衛父自然也知道,他沉默良久,才又看向云氏:“這次澤兒從翁州回來,可有與你說過什么?”
接風那日,李繼賢帶了兩個妖艷女子進衛家,行舉止更是處處放浪,宴席結束后,衛父就要問衛凌澤去翁州的見聞,但被云氏阻止了。
云氏后來也找過衛凌澤,但每次去都是房門緊閉,衛凌澤并不愿意跟她說話。
云氏心中越發擔憂,搖頭道:“沒有,澤兒回來這些日子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待在屋里,誰也不愿意見。”
“那他今天去太傅府做什么?”
衛父對云氏的回答并不滿意,聲音拔高了些,云氏抿唇,答不上來。
她也是出事后才知道衛凌澤去了太傅府,并不清楚其中緣由。
衛父見狀,氣得怒罵:“一問三不知,你是怎么做當家主母的?”
云氏臉上火辣辣的,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瑛王府。
嵐舒和往常一樣,花枝招展地出現在瑛王面前。
“小人見過王爺……”
不等嵐舒行禮,瑛王急切道:“沈清淵把太傅府的人都帶走了,你可探聽到什么消息?”
“誒?有這事?”嵐舒露出驚訝之色,在瑛王瞪過來時,立刻道,“聽說太傅府四公子去了沈府鬧事,不僅要搶孩子,還要讓人殺了沈夫人,沈大人應該是為了給沈夫人出氣吧。”
瑛王聽得冷笑:“曹春喜屁事沒有,沈清淵就算要給她出氣,也沒有理由把整個太傅府的人都帶走,你的豬腦子能不能想點兒事?”
嵐舒并不在意被罵,想了想道:“沈大人在京兆府查案多年,說不定掌握了太傅府一些把柄,這次正好清算,寶華郡主雖然因為銷魂香死了,但無憂閣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太子殿下,沈大人難道敢查太子殿下?”
聽到太子的名號,瑛王安心了些。
是了,無憂閣背后是太子,就算因為寶華郡主的死,查到銷魂香,也沒人敢繼續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