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賢是個不中用的軟骨頭,被沈清淵帶入刑訊室沒多久就全招了。
凝香閣的醒神香是他從翁州帶回來的,嬌娘和媚娘不僅武功高強,更是制香的高手。
兩人能給李繼賢帶來巨大的利益,還對李繼賢千依百順,李繼賢高興還來不及,自然沒有徹查兩人的來歷。
審完李繼賢,沈清淵又去審了嬌娘和媚娘。
兩人都是硬骨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到了要用刑的時候,兩人都想尋死,但被沈清淵阻止了。
一番大刑用下來,刑訊室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兩人身上血肉模糊,惡狠狠地瞪著沈清淵,如同惡狼,要吃他的肉,嚼他的骨。
再一次被用刑時,嬌娘忍不住沖沈清淵吐了口唾沫,還罵了一句話。
她的發音很是奇怪,并不是用的昭陵話。
沈清淵卻聽明白了,她是越西人。
結合蕭夜辰帶回來的消息,沈清淵已經推測這些香料都是越西的陰謀,但直到聽到嬌娘說越西話,他才能完全確定。
越西的狼子野心不改,并且圖謀許久,想要傾覆昭陵!
又花了一個多時辰,審訊才終于結束。
出了刑房,沈清淵洗了手,又換了身衣裳,才去見春喜。
春喜睡了一覺已經醒了,一看到沈清淵,立刻嬌嬌弱弱地喊起來:“夫君,你總算來了,你可不知道,我和孩兒今天差點兒就見不到你啦~”
春喜還不知道李繼賢已經被抓,盡心盡力地演著戲,盡可能地把事情說得嚴重些。
沈清淵走過去把她擁入懷中,拍著她的背,配合地安撫:“夫人受驚了,都是為夫不好,沒有照顧好夫人,夫人放心,為夫定會替你和腹中孩兒討回公道。”
春喜環住沈清淵的腰,感動道:“夫君真好。”
春喜和沈清淵在這兒夫妻情深,太傅府里,趙氏和云晚棠之間卻是氣氛冷凝
“大嫂,不是我說你,你對賢兒未免也太寵溺了些,就算清遠侯被削了爵,曹春喜也還是三品大臣的夫人,賢兒怎么能跑到人家府門口,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喊打喊殺呢?”
上次在公主府被駙馬弄得下不來臺,云晚棠這幾日都在家中悉心教導玥姐兒該如何應對突發情況,猛然聽到李繼賢跑去跟春喜搶孩子,還鬧進了大理寺,云晚棠忍不住在心里罵人。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就不能消停些嗎?
云晚棠的語氣帶著責備,趙氏頓時沉了臉,冷聲說:“當初要不是弟妹非要把沈清遲扶正,我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嗎,如今弟妹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這樁婚事沒有給李繼賢帶來任何好處,反而讓趙氏覺得很丟臉,趙氏對云晚棠的怨念越來越深。
云晚棠蹙眉反駁:“我那日勸過大嫂,把那孩子留在身邊,是大嫂執意要寫下斷親書不要那孩子的,大嫂為什么又要讓賢兒去搶孩子?”
李繼賢當然不是因為有了父愛,要把那孩子搶過來好好養著,不過是尋了個由頭去找茬罷了,誰知道會鬧到大理寺去?
趙氏知道自己不占理,并不接這話,只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先把賢兒救出來,曹春喜毫發未傷,大理寺憑什么揪著賢兒不放?”
這是幸好曹春喜沒被傷到,要是曹春喜有個什么好歹,別說李繼賢,恐怕整個太傅府都得被沈清淵盯上。
寶華郡主突然死亡,已經讓銷魂香引起朝廷的注意了,云晚棠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惹麻煩,正想打發趙氏離開,卻聽到趙氏說:“這次賢兒去翁州發現了不少秘密,五弟妹要是不幫我把賢兒救出來,萬一賢兒說出什么對五弟和五弟妹不利的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