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淵跟他們解釋了醒神香的危害,兩人卻還是著了魔一般,哭著求著讓沈清淵再給他們一點兒香。
出了房間,春喜低聲道:“今天沈清越為了找我要醒神香,先是在門口撞柱,后又在回春堂挾持了一個孩子,以后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樣的事來,太醫院可研制出解毒之法了?”
沈清淵搖頭。
蕭夜辰從翁州帶回了忘憂草,太子也找了宮里最好的制香師和御醫一起研究,但眼下還沒有發現任何能抑制癮發的藥物。
春喜的心沉了沉。
凝香閣賣了好幾十斤的醒神香出去,不知還有多少人像沈清越他們一樣,一旦癮發,理智全無,不知道會干出什么樣的事來。
沈清淵也想到了這點,他嚴肅道:“明日我會跟陛下提議,讓朝廷設立專門的地方,把這些染上癮的人集中看押起來,以免他們出去傷人,太醫院若是研制出解藥,也可在他們身上試試效果。”
春喜點點頭,面色仍是凝重,沈清淵關切地問:“怎么了?”
春喜抿了抿唇,片刻后說:“我只是在想那些從無憂閣買了銷魂香的世家夫人該怎么辦。”
這醒神香是打著能催人奮進的名號賣的,買的多數是男子,且人數眾多,就算傳出去也不會有什么。
可無憂閣本來就是個禁忌的地方,那些世家夫人去找小倌玩樂都得藏著掖著,若是承認自己染上了銷魂香,豈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寶華郡主已經因為銷魂香死了,而且死后身敗名裂,同樣被銷魂香荼毒的人現在該有多惶恐絕望?
沈清淵有些意外:“夫人想幫她們?”
春喜抬頭,眸子晶亮地看著沈清淵,“這香害人不淺,我既是幫她們也是為夫君分憂,而且日后再不會有人敢輕視我,說不定還能立功,讓皇后娘娘再高看我一些呢。”
這幾日忙著審訊,沈清淵感覺整個人都浸在了血腥之中,這會兒看到春喜,他又感受到了溫暖和美好。
他伸手抱住春喜,吻了吻她的發窩,沉聲道:“夫人說的是,夫人想做什么盡管去做,只是記得莫要逞強,要多想想自己和孩子,不要太過勞累。”
春喜彎眸,輕快道:“夫君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有了沈清淵的支持,第二日春喜就約上蕭清禾去了公主府找恒陽公主一起商議。
一見面,恒陽公主就忍不住嬌嗔地看著蕭清禾:“還是阿喜面子大,本公主的生辰宴禾兒都不肯給面子來參加呢。”
蕭清禾連忙解釋:“臣女剛剛和離,怕貿然現身招惹是非反而給公主添堵,所以才沒來,并非不給公主面子。”
雖說蕭家人都支持蕭清禾和離,但外人免不了說閑話。
恒陽公主哼了一聲:“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她們說什么呢,本公主反正是不在意這些的。”
蕭清禾彎眸:“公主殿下睿智高雅,豈是旁人能比的。”
恒陽公主挑眉,偏頭看向春喜:“我怎么覺得禾兒跟阿喜學得油嘴滑舌了?”
春喜露出傷心的表情,用絹帕擦了擦眼角:“原來臣婦在公主心里的形象竟是如此不堪嗎?”
春喜的表情和語氣很夸張,恒陽公主和蕭清禾都被逗樂。
等兩人笑夠了,春喜才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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