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墜是很漂亮的玉如意形狀,質地清透,綠中帶藍,碰的時候,冰冰涼涼,觸感細膩光滑。
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賀桑寧不免有些猶豫。
傅京宴率先開口道:“這是幾年前,我偶然在東南亞那片區獲得,顏色還不錯,沒什么價值。
它最大的特點在于,冬暖夏涼,可以安撫心神,貼身戴著,效果更佳!”
賀桑寧聽完后,覺得好笑。
雖說她不太懂玉,但眼色還是有一點的。
這個玉墜,明顯是翡翠,還是頂級玻璃種,價值不菲。
而且,看吊繩,明顯是有用過的痕跡,她猜測,這應該是傅京宴很珍視的東西。
可到了他嘴邊,卻是沒什么價值。
賀桑寧搖搖頭,“傅先生就別忽悠我了,這玉墜,明明很貴重,我怎么能收?”
傅京宴也沒想到,這么快被拆穿,他莞爾,“它作用對我已經不大,但卻很適合現在的你。”
賀桑寧訝異,“不是給昭昭的?”
剛才他說,可以輔助心理治療,還以為是送昭昭的。
“不是!”
傅京宴認真看著她,道:“這段時間,經歷太多事,你心情已經有所疲倦,需要適當放松一下……有些情緒,不宜積壓在心中。
另外,生活中也好,工作上也好,也盡量別有太大壓力,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賀桑寧這回是真的愣住了。
事實上,自從與霍景舟離婚后,她心情的確得到了解放。
但長期的精神折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復的。
加上隨之而來的工作壓力,讓她神經有些緊繃。
新特效藥的上市,牽連太多東西,她絲毫不敢松懈。
這也就導致,她這些天,心里一直有些躁郁。
只是狀況很輕微,連她自己都忽略了,沒想到……傅京宴竟察覺了。
她心中頓時有些微妙的情緒。
傅先生……是怎么看出來的?
“收下吧。”
傅京宴再度開口,“你是醫生,應該清楚,玉石對人體經絡、疏通臟腑,以及穴位保健等作用,留著對你沒什么壞處。”
賀桑寧見他執意,索性也不再推諉,“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我一定會好好愛護它。”
說著,她蓋上盒子,妥善收好。
因為治療已經結束,加上已經晚了,所以賀桑寧也沒久留,當即和他道別,“那沒事我先走了,你有事再打給我。”
傅京宴頷首,“我讓司機送你,這么晚了,一個人開車不安全。”
“沒關系的。”
賀桑寧不以為意。
但傅京宴堅持,最后她只能妥協。
走之前,賀桑寧臨時想起,快過年了,便脫口詢問,“對了,你什么時候離開海城,年后什么時候回?”
“嗯?”
傅京宴似乎有些意外。
賀桑寧話出口,就有點后悔了。
這……怎么像是在打聽他的行蹤呢?
為了避免尷尬,她趕忙解釋,“我……就是幫昭昭問的,昭昭之前還念叨著想你,還有后續治療……我……沒有要問你去向的意思。”
解釋完,她更懊惱了。
這說的都什么玩意兒。
越說越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傅京宴看她一副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表情,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清淺的笑意,回答道:“不急,還沒那么快,至于年后……還不確定,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好的,那我走了。”
說完,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怎么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傅京宴溫沉地輕笑一聲。
司南,“……”
繼小昭昭之后,這是第二位能讓他家爺,屢次露出笑容的人。
真的不是他多想了嗎?
……
霍家莊園。
沈靈溪一覺睡到下午醒來,臉上是無比的滿足。
她是昨夜入住進來的。
這半個多月,她每天纏著霍景舟,顛鸞倒鳳,終于在昨夜,成功說服他,讓自己入主霍家。
她下樓時,將女主人的神態擺得很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管家道:“從今天開始,我便是這里的女主人,這別墅上下的裝飾,我不太喜歡,你立刻差人將東西都換了。
那邊的窗簾,還有沒用的擺件,還有賀桑寧原先住的房間,全部清理掉。
另外,那兒童樂園里的東西,也都丟了,把璽寶的玩具都放進去。”
管家對她頤指氣使的態度,不敢有意見。
畢竟,這人未來還真是霍家少奶奶。
“好的,我這就吩咐人去辦。”
應完后,整個霍家的傭人,開始動起來了。
看著關于賀桑寧的東西,一件件被清出來,沈靈溪滿臉得意。
她轉頭去給父母打電話,告知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