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宴直接把嫌棄寫在臉上,“怎么?不準備當老師,想改行去當牛郎?”
秦晝一改平日的溫文爾雅,‘嘖’了一聲,“這不都怪我家那老頭嗎?昨晚八點,忽悠我說摔下樓梯,嚇得我趕緊買飛機票,連夜飛回,結果你猜怎么著?
我到家時,他帶著好幾個保鏢,在家里逮我!關了我一晚上不說,今早,還強行押著我去相親,我好不容易才從那邊逃出來,你就說離不離譜吧。”
“噗……”
司南很沒同情心笑出聲,“難怪一身脂粉味!”
傅京宴給他倒了杯茶,算作安慰,目光卻像能洞察一切,道:“他想要你回京都?”
秦晝剛仰頭喝了一口,聽到這話,動作倏然一頓,幾秒后,緩緩咽下,臉上的散漫,忽然收斂了一些,“怎么猜到的?”
傅京宴神色波瀾不驚,道:“秦夜未婚妻懷孕了。”
秦晝詫異,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什么老頭子那么著急了。
他興致缺缺,“可我,對經商并不敢興趣,我只想當我的心理老師!”
傅京宴看了他幾秒,目光深邃得仿佛能洞察一切,道:“秦家這一輩,你最有經商天賦,沒人能敵得過你。”
秦晝聽到這話,笑了笑,“難得啊,能得到晏哥你的夸獎,但我……確實不想進秦氏,一家子和和樂樂的,挺好!我也不想惹我爸不高興!”
傅京宴沒說話。
司南也沉默了。
秦晝雖貴為秦家長孫,可在秦家的地位卻很尷尬,原因無他,他父母的婚姻,是靠母親搶奪來的。
據說,兩人在結婚前,秦父就有個心愛的女人,是秦母仗著自己出身好,強行霸愛。
秦晝剛出生沒多久,又因為善妒,想弄死那個女人,結果自己不小心掉進河里,淹死了。
后來,沒多久,他父親得償所愿,娶了心愛的女人進門。
外界都在恭賀這樁婚姻,都說他母親死得好,死得活該,自作自受。
秦晝聽多了這樣的話,便也以為自己母親是個壞女人……內心懷揣對父親的愧疚,便自小藏匿鋒芒,退讓一切。
這些年,他每次回京都,也就看看秦家老爺子,平常基本不回。
司南都看得出來,秦晝是有意脫離秦家,想為母親贖罪。
傅京宴本來想說點什么。
但想起秦母死亡的事,以及秦家還沒查明朗的恩怨,到底是沒開口。
也罷!
先讓他過個好年吧。
等證據確定了,再說不遲。
希望……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樣!
興許是這話題,有點沉重,秦晝不想多聊,立馬轉移話題,“別說我了,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我好像聽到,什么打聽之類的話題……”
司南眉心一動,倒是毫不隱瞞,“在聊寧醫生,還有那個謝總。”
“嗯?”
秦晝眉梢一挑,“寧醫生的新聞我也看,但謝總……”
沒記錯的話,那是寧醫生的合伙人吧?
有什么好聊的?
司南瘋狂暗示,“對就是那個合伙人,我剛在說,他對寧醫生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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