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那些話,他應該不會當真吧?
傅京宴慢悠悠地跟在她們身后,眸色有點探究。
他當然看得出來,許知夏醉得厲害,可能是在說胡話。
可他沒辦法不當回事。
實在是,對方喊了自己名字,著重點名的語氣,相當明確。
而且還是和賀桑寧有關的。
正好印對他這段時間以來,心里想知道的。
他有心想要問賀桑寧,奈何許知夏這個不穩定的因素在場,只能按捺住情緒,暫時作罷。
幾分鐘后,賀桑寧帶著許知夏,上了傅京宴的車。
本以為,許知夏已經安分了。
可一上車,她又鬧起來。
“寧寧,我好熱啊,為什么不開空調啊?空調是不是壞了?”
賀桑寧哄著她空調沒壞。
司南也趕緊把溫度調低。
可許知夏還在鬧,“不行了不行了,我現在有點想吐,寧寧,我頭好暈……”
賀桑寧被她鬧得沒辦法,只好給她為了解酒藥,又給她喝了一點水。
似乎是藥起效了,許知夏才終于消停了一點。
這時候,車子也到了她們家樓下。
賀桑寧扶著許知夏,才想起來,車上還有傅京宴在。
她匆忙回頭跟他道謝,“今晚特地送我們回來,真是太麻煩你們了,你大晚上從京都過來,應該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了。”
說著,賀桑寧自己先下了車,打算把許知夏從后座扶下來。
沒想到,傅京宴也在這時候,從副駕駛下來,順手把她面前的車門關上了。
車門關上的瞬間,賀桑寧愣了一下。
她下意識回頭,看著一起下車的傅京宴。
男人眸色晦暗,深邃的眼眸,像是能將人卷入其中。
賀桑寧從失神中反應過來,她連忙出聲道:“怎么了嗎?”
傅京宴的眼神和她對視,手撐在車頂上,微微傾身,幾乎將人困在他和車子中間。
他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問她:“今晚,喝酒了?”
賀桑寧遲疑了下,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只喝了一點點。”
傅京宴眸光深邃,繼續問她:“怎么會去那里?你看著不像是會去喝酒買醉的人?是心情不好?”
賀桑寧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些,有些緊張起來。
心里甚至懷疑,他剛才一定是聽到夏夏那些話了。
但她不敢承認,只能搖著頭,說:“沒有,就是最近比較忙,想去那邊放松一下,恰好遇見秦老師,后面就沒喝多少了。”
傅京宴打量著她,眸光溫柔中,又夾帶著兩分凌厲,像是能將人看穿一眼。
他問道:“只是放松嗎?剛才許小姐說,你難過。
是因為什么難過?
我嗎?”
他一連問了好幾句,賀桑寧心里一緊。
果然,他都聽到了啊。
她頓時尷尬又慌亂,語氣都充滿了不知所措,“沒、沒有……不是她說的那樣,你別誤會,她真喝醉了,都是亂說的,我沒有難過什么。”
這話,連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更別說心理學專業的傅京宴了。
“是嗎?”
他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繼續問:“那釣魚又是怎么回事?”
賀桑寧感覺腦子都開始打結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圓這個問題。
無奈之下,開始瞎胡扯。
“你也知道她喝醉了,睡得迷迷糊糊,可能是夢見你……和釣魚有關,就……胡說八道,你真的不用往心里去。
醉鬼的話,怎么能信呢?
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也把她帶回去睡了。”
賀桑寧害怕再說下去,真的要被拆穿。
她不敢停留,趕緊就想去開車門,把許知夏帶下來。
可剛伸出手,傅京宴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沉聲說道:“可我覺得,人會酒后吐真。
你朋友,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賀桑寧沒敢去看他,只是干笑道:“我也不清楚,不然,等她清醒后,我問問,順便教訓一通,保證她以后不再胡亂語。”
傅京宴瞇了瞇眸子,沒松開她的手。
他向她貼近,壓著嗓音,幾乎是逼近她的耳邊問她:“桑寧,你是不是在躲我?”
賀桑寧心尖一顫,身體也跟著緊繃了一下。
她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面對他,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
但這一刻,腦子里只想著否認。
“沒有,怎么會呢?我躲你干什么?”
傅京宴直白地挑開話,道:“上次去京都,你不告而別。
這段時間,也有意減少和我的聯系,這些總不會是我的錯覺……
告訴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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