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知夏要走的事情,她是真的很意外。
不同于秦晝要走。
許知夏是自己的閨蜜。
不管自己發生什么事情,她都會陪在自己身邊。
每次受委屈,也是她第一個沖出來,維護自己。
她一直沒想過,許知夏會有離開的時候。
賀桑寧的心情,除了無措、意外,更多的是無所適從。
她想不明白,怎么就……都要走了呢?
明明,現在問題都解決了,為什么還是避免不了要分開的局面……|
賀桑寧心里肯定是難受的。
但旁邊的許知夏,哭得比她還傷心,“怎么辦,我不想去,我舍不得你和昭昭寶貝……”
賀桑寧見她扯開嗓子哭,那點低落的情緒,忽然被沖散了,她好笑地抱著人,耐心哄道:“去京都了也沒關系啊,咱們又不是不能見面了。
你有空可以回來海城,看看我和昭昭,我要是有時間,也能去京都找你。”
“那不一樣,我去了京都,就不能隨時到你那邊蹭飯了……”
許知夏摟著她,傷心至極,把她哥翻來覆去,痛罵了一頓,“都怪我哥!許懷瑾這個混蛋!他自己怎么不去京都,家大業大,哪里需要我一個女孩子去干活,他就是許扒皮。”
一邊罵,一邊又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
賀桑寧本來是要勸酒的,結果沒勸成,反倒被許知夏灌了不少。
等到這頓飯結束的時候,賀桑寧酒精也上頭了,腦子都是微醺的。
秦晝也很懵。
今晚不是自己的歡送會嗎?
怎么他這當事人好好的,旁邊的兩位女士,反而都喝醉了?
他看了一眼滴酒未沾的傅京宴,戳了下他的手,低聲問道:“宴哥,我之前一直忘了問,你和寧醫生,準備怎么辦?
京都那邊的事情,短時間內解決不了,你肯定無法脫身,難不成,你們就要這樣分隔兩地了?”
傅京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賀桑寧,沒有說話。
他自然看得出來,賀桑寧的心情不是很好。
顯然,許知夏突然要離開的事情,讓她措手不及。
盡管她隱忍得很好,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情緒。
傅京宴片刻后才站起身,和秦晝說道:“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操心我的事。
待會兒,你送許小姐回家,我送桑寧。”
“行。”
秦晝見他這樣說了,也就沒再說什么。
司南去結賬回來,秦晝就扶著許知夏往外走。
傅京宴則牽著賀桑寧,昭昭這時候特別乖,就跟在爸爸身邊。
這對好閨蜜,喝醉酒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許知夏還是很鬧騰,都不想讓人扶著。
剛出餐廳大門,就甩開秦晝,大著舌頭說道:“不用……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我能走直線!”
秦晝被她甩得猝不及防。
本來是不想勉強的,可說自己能走直線的許知夏,下一秒就要撲到地上去,看得秦晝沒忍住大步沖過去,趕緊把人撈回來。
“哎喲,你喝了那么多,就安分一點兒吧,要是摔到臉,明天起來肯定鼻青臉腫,還見不見人了?”
被這么一說,許知夏才有所收斂。
比起她的鬧騰,賀桑寧則安靜得不行,表情看著也乖得要命,傅京宴往哪里走,她就跟著往哪里走。
看得傅京宴心臟發軟。
幾人剛進小區,許知夏又鬧騰了起來。
小區里,平時經常有流浪貓在。
昭昭有時候會來喂貓,這會兒看到了幾只小貓躺在地上打滾,就驚喜地喊道:“有貓貓!”
許知夏條件反射地喊道:“貓在哪兒?!”
定睛一看,也看見了地上的流浪貓,立馬就沖了過去,“來來來,跟姐姐走,姐姐給你們一個家!”
她招貓逗狗,不顧形象地跟著被嚇跑的小貓,一起鉆綠化叢。
秦晝看得很是頭大,只能在旁邊攔,“祖宗,你好歹是女孩子,能不能要點形象!”
許知夏就像沒聽一樣,沒理他,甚至還要提起礙事的裙子,秦晝嚇得死命去按住她的手。
這鬧騰勁兒,再不阻止,直接就走光了。
一路上雞飛狗跳的,傅京宴見狀,就吩咐秦晝,“把人帶回去后看著點,等她消停睡著了再走。”
秦晝無力地擺擺手,“行,宴哥盡管照顧賀醫生,不用管我們。”
傅京宴就把人交給他,自己帶著賀桑寧和昭昭,回了家。
進門后,王媽立馬就過來,想要幫忙,傅京宴就吩咐王媽:“麻煩你先帶昭昭去洗漱。”
“桑寧小姐還好嗎?”
王媽不放心地看著賀桑寧,傅京宴再次出聲道:“沒關系,我照顧她。”
王媽看了看兩人,想著他們平時關系也很好,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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