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崢聽完一愣,剛想要解釋,結果沒來得及,謝媽媽就笑著說道:“不是,你們可別亂說,我家這臭小子,哪兒有這么大的福氣,能找到寧寧這樣的女朋友?
我們寧寧可優(yōu)秀了,搶手得很,就他這點本事,拿不下人。”
說這話的時候,謝媽媽很是嫌棄自家兒子,那表情真真是恨鐵不成鋼。
老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明明事業(yè)都和寧寧捆綁在一起,兩人每天都能見面。
可這么久的時間過去,愣是半點進展都沒有,簡直蠢死了,帶出門都嫌丟面子。
謝聞崢又被自家老媽埋汰一頓,頓時有些無語。
貴婦人們也笑著說道:“是嗎?那小崢可要多加把勁兒啊!”
“是呀,加油,爭取早日抱得美人歸!”
大家的玩笑話,聽得賀桑寧滿臉尷尬。
她和謝聞崢,明明只是朋友關系,沒有那種意思。
這些個阿姨是怎么回事,亂拉郎配要不得,以后她和謝聞崢的相處,豈不是很尷尬了?
謝聞崢也看出賀桑寧的不自在,眸色幽沉了幾分,想著還是開口說一下。
結果,門口先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
“李夫人,你可別亂說了,人家怎么瞧得上謝家公子?
這位賀小姐,眼光高的很,她要攀的是京都那邊的高枝……”
這道聲音十分刻薄,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她話里的不懷好意。
眾人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走進來的人,是許久不見的宋青荷。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沈靈溪。
賀桑寧也沒想到,這么晦氣,竟然會碰見這兩人。
謝聞崢和謝媽媽頓時皺起了眉頭,臉上的不悅,和眼底的嫌棄十分明顯。
特別是謝聞崢。
他最是清楚,霍家人之前是怎么欺負賀桑寧的。
這會兒,也不給她們留任何面子,直接問自家母親,“媽,你這插花社的成員,加入前就沒有先篩選一遍嗎?
人品低下,沒有口德的阿貓阿狗,竟然也混在這里頭。”
宋青荷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不高興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謝聞崢只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說明了一切。
謝媽媽也因為宋青荷她們的出現(xiàn),面色不虞。
但她不好直接說她們什么,只能歉疚地看著賀桑寧,小聲和她解釋,“不好意思啊,讓你看到討厭的人了,插花社不能無緣無故開除成員。
宋青荷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我以為她以后都不會來了……”
沒想到,今天好死不死,就讓她們碰見了。
賀桑寧知道,這事兒跟她沒關系。
腿長在宋青荷身上,宋青荷想去哪里,旁人還能阻止不成?
她反過來安慰道:“阿姨,這跟你沒關系,你別往心里去。”
謝媽媽見她還反過來安慰自己,頓時就心軟得不行。
她拍了拍賀桑寧的手,跟她說道:“好孩子,你別擔心,今天有我在這兒,誰都欺負不了你。”
說完,她就看向不遠處的宋青荷,開口回懟道:“寧寧這么優(yōu)秀,用得著攀什么高枝嗎?人家本身就是高枝。
優(yōu)秀的人從來都不缺追求者,更何況是寧寧這樣的。
就算她和京都哪位貴公子有點什么,那也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
宋青荷聽見這話,就不客氣地嗤笑道:“什么天造地設,門當戶對?一個破醫(yī)門,也比得上對方的家世嗎?
更別說,還是一個被我們霍家遺棄的二手貨,人家也是有眼光的好嗎,哪里會要一個回收的破爛?”
剛才的話,如果只是刻薄,那現(xiàn)在這一句,就只當面羞辱人了。
賀桑寧面色沉了下去,當即就打算反擊。
但謝媽媽想護著的人,一定會護到底的。
所以,這份委屈,她沒讓賀桑寧受著。
她先一步斥責,道:“宋青荷,請你自重一點,之前我敬你,是看在你還算有幾分霍家主母氣度的份上。
可如今,你自己看看你這副嘴臉,一口一個二手貨,可真是跌份,你的教養(yǎng)到哪里去了?
況且,這年頭,離過婚的人多了去了。
身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且置身名門的人,就該知道,現(xiàn)如今的年代,女性獨立自強,便都是尊貴。
一段失敗的婚姻,不能拿來當做評判女性價值的標準,可你呢?
一進門,說話就帶著諷刺,故意挑事是不是?
你瞧不上誰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該說出來。
你這么做,是想告訴別人,你愚昧無知,思想古板,三觀狹隘嗎?
這要是傳出去,霍家估計還要增添一份笑料吧?”
宋青荷沒想到,謝媽媽會這么維護賀桑寧,而且還是這么不客氣的語氣,臉色也有點難看起來。
她忍住心里的火氣,咬牙道:“你在替她著急什么?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