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桑寧眸色顫動了下,心也因為他這一句,跳得有些快。
在內心掙扎了好幾秒之后,她終于鼓起勇氣,看向男人,問:“是什么,總得告訴我吧?”
男人眼里含著無盡的深意,并沒有在這時候,把她想知道的答案,告訴她,而是說:“以后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他這人霸道、貪心。
不僅想要人,還想要她的心,要她的全部。
不過,有些話,他認為,不要一次性說完的好。
才剛來京都,要是把人嚇跑那就糟了。
可盡管他沒有細說,賀桑寧還是從他深邃的眼神中,察覺出了很多含義。
她耳根微微有些發紅,垂下視線,不敢看他,也不敢再問。
就怕真的問出口,反而是自己先招架不住。
兩人站在一起,安靜的氣氛,曖昧滋生。
賀桑寧只好轉移話題,問:“你待會兒還要回去忙嗎?”
“嗯。”
傅京宴沒有隱瞞,說:“是有個遠程會議要開。”
聽他這么說,賀桑寧下意識看了眼時間,疑惑地問道:“這么晚了?你每天都這么忙嗎?”
隨意問的話里,帶著幾分關心。
傅京宴唇角微揚,和她說:“原本沒那么忙了,但最近阿晝那邊事兒多,我得幫襯著,因為比較棘手,所以需要多盯著點,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提起秦晝,賀桑寧也忍不住關心地多問了兩句,“秦老師他還好嗎?”
之前秦晝匆忙離開海城,具體是怎么回事,賀桑寧還不知道。
但后來,她有聽許知夏提起一些。
京都都在傳,秦家那個逍遙自在的大少爺,突然同意回家繼承家業。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京都豪門圈子,都很震驚。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秦晝一回京都,直接進了秦氏內部,而且還是空降高位。
秦氏集團內部,有很多人不服他,對這事兒頗有微詞。
不過,因為秦晝和九爺交好,九爺甚至在他入職那天,親自去給他撐腰。
這么一來,那些原本不服氣秦晝的人,礙于傅京宴的地位,也只敢把那些不滿,壓到心里,當面是不敢有異議!
但表面功夫,也始終是表面。
秦晝在秦氏的日子,也沒那么好過。
不服氣他的人,總能在各種各樣的地方,給他找點麻煩。
秦晝遇到多少阻礙,賀桑寧也能想象得到。
因此,這會兒聊到他,賀桑寧才會多問幾句。
傅京宴眸光也沉了沉,道:“不算太好。”
秦晝的回歸,間接拉扯出當年,關于他母親的流蜚語。
其實這些年,秦晝的存在,一直都被傳得很難聽。
秦家上下,都說他母親用不入流的手段,搶了別人的丈夫。
當初他還小,自己也相信了這些話,所以才退出秦家,遠離京都。
現在他回來,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回來奪走屬于他弟弟的家產。
可想而知,傳會有多難聽。
秦家尚且不愿維護,在整個京都,秦晝說是聲名狼藉,也不為過。
賀桑寧從傅京宴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沉重的情緒。
不用再細問,她也知道,秦晝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賀桑寧也不愿意再提。
畢竟豪門那些事兒,自己就算看不過眼,也沒辦法摻和,更別說幫秦晝什么忙了。
“難怪他今晚沒一起過來吃飯,那等他有時間了,再約他出來聚聚吧。”
“好。”
傅京宴看向她時,眸光又恢復了幾分柔和,“我會跟他說的。”
這話剛說完,傅京宴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工作上的事情。
但他沒接,直接按掉了,打算再陪她一會兒。
賀桑寧也看見了,連忙開口道:“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早點忙完,也能早點休息,省得熬夜太辛苦。”
“那你們……”
他有點遲疑。
賀桑寧似乎察覺出來,他要說什么,連忙說道:“不用擔心我們,等昭昭洗完澡,我也要去洗漱休息了,今天忙了一天,也有點累了。”
“好。”
傅京宴見她這么說,就不再久留。
只是,在離開之前,他又回頭,問賀桑寧,“明天去研究院報到嗎?”
賀桑寧點頭,說:“嗯,對,畢竟時間定了,遲早都要去,就不拖延了。”
傅京宴就問,“那之后的計劃呢?”
賀桑寧說:“辦完手續后,會有幾天空閑,畢竟要在這安頓,總得把一切都辦好,才能安心,而且,還有昭昭,我需要把她先安排好。”
傅京宴就說:“昭昭的上學計劃,我已經規劃好了,資料放在你房間的桌上,包括我挑選的學校,和入職手續。
如果她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過去。”
聽見這話,賀桑寧不由失笑,道:“你怎么什么都弄好了?那我還有什么可忙的?”
傅京宴聽到這話,看著她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深意,嗓音也低低地說:“總得把事情辦妥,才能讓你挑不出刺,且心甘情愿留在這。”
說到這里,男人突然跨著長腿,向前邁進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