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的意思很清楚——
符術,也是可以治療李六月的。
略微猶豫之后,李七玄改變了主意,道:“既然如此,那就要叨擾倪幫主了。”
很快。
一座大帳之內。
酒宴開始。
一張長條大桌上,擺了一個大陶盆,里面咕嘟咕嘟地煮著獸肉,冒出一股濃郁的香氣。
此外,桌上還擺著兩個泥封的瓦罐壇子,配以四碟下酒的腌制小菜。
這樣的酒宴似乎有些寒酸。
但考慮到這里是缺衣少糧流民營,似乎已經算是高規格了。
大帳中。
只有倪思和李七玄兩人。
隔著長桌,相對而坐。
大帳外。
二十米之內,不許有人靠近。
二十米外。
獨孤三缺背負黑白兩個刀匣,面無表情,長身而立。
邵開山等求活幫的高手強者,亦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全副武裝,神色緊張凝重地等待在另一邊。
大帳中。
倪思伸手從懷中驅逐一張淡黃色的紙條,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其上亦朱砂畫著奇異的圖案,似是數十個古文字疊加而成。
她手指輕輕一搓。
一抹淡黃色亮光浮現。
符紙飄飛起來,懸在了大帳頂部,散發出一道道黃色光帶。
光帶中有赤色字符流轉,如急水瀑布一般涌動,將整個大帳都籠罩其中。
李七玄眼睛一亮。
這就是符術嗎?
整個大帳瞬間仿佛是化作一個獨立的小空間,與世隔絕一般。
“李公子,流民營中條件簡陋,只有自釀的苦蕎酒,雖然口感一般,但先苦后甜,亦有豐滿氣血之效,奴家先敬你一杯。”
倪思動作優雅又豪邁,玉手拍開陶瓷酒壇泥封,倒下兩大碗酒。
酒漿微黃。
淺白色的酒沫在瓷碗中翻滾,氣泡破碎時發出細微的嗶嗶聲,轉眼就又盡數消散。
李七玄看了一眼,并未飲下。
他不是那種在漂亮女人面前為了裝逼豁出命的傻缺。
萬一對方在餐食酒漿之中下毒呢?
對于李七玄這種不信任的反應,倪思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介意。
她臉上依舊帶著風情萬種的笑意,神色悠然地輕倚在身后的白色獸皮長椅上。
符文光束的亮色,從帳篷頂部垂下,照耀在那雙毫無瑕疵的修長美腿上,泛動瑩潤如玉的微光。
倪思自顧自地端起一碗苦蕎酒,動作豪邁,仰頭一飲而盡。
她的頸部線條流暢而柔美,從下頜處自然延伸而下,勾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線,細膩的肌膚,仿若覆上了一層薄紗,泛著淡淡的光澤,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絲綢,找不到一絲瑕疵。
淡黃色的酒水從碗中溢出,順著她的脖頸流淌到胸前,浸濕了胸前的紅裙,衣料緊緊地貼在身體上,將那對豐盈的輪廓勾勒出飽滿的半球狀凸起。
李七玄目光沒有絲毫避諱。
他以鑒賞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審視打量著眼前的絕色尤物。
既然對方不介意展露自己的形體,那李七玄自然也沒有必要虧待自己這雙眼睛。
倪思喝完酒,身體往后一傾,翹腿搭在桌面上,紅裙滑落,露出豐盈白皙的大腿。
這個尤物語出驚人,道:“求活幫是太平道的分支。”
李七玄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