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崢一副閉目等死。
而李七玄也絲毫沒有猶豫,再度抬起長刀,伴隨著凜冽的殺意,猛然斬下。
“等等。”
魏崢眼見對方出刀并未遲疑,再也繃不住,嚇的面色蒼白疾呼:“我認輸,認輸了,我愿意賠禮道歉。”
李七玄手中雪白色的長刀,在切入魏崢頭頂皮肉的瞬間,猛然停了下來。
風吹過。
一片斷發飄落。
魏崢的頭頂露出一片烏青頭皮,一道血線綻開,滑膩的鮮血滑落。
“我不想死,別殺我,別殺我……”
他驚恐萬狀地大聲求饒。
摸著自己的腦袋,生怕一松手,腦袋直接分裂成為兩半腦漿灑一地。
周圍眾人,看著一幕,覺得無比陌生,又無比諷刺。
要知道,以前都是魏崢來羞辱、折磨和恐嚇別人,將一個個對手都嚇得魂不附體,屈辱的跪地求饒。
但是現在,他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表現比那些被他羞辱的人還不堪。
那個令無數人恐懼害怕的鐵骨幫幫主形象,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塌。
“地契,賠金。”
李七玄淡淡地道。
“我給,我給……”
魏崢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連忙從懷中掏出地契和銀票,砰砰砰地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李七玄接過東西,無比地惋惜地道:“唉,你說你,為什么就不能再有骨氣一點呢?搞得我都沒有接口殺你了。”
魏崢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真無聊。”
李七玄擺擺手:“滾吧。”
他一手提刀,一手拿著地契銀票,轉身登上石階,進入了槐柳大院內。
周圍觀戰的人,迅速散去。
但消息卻如插了翅膀一樣,以正興街為中心,快速地傳播了開來。
正興街,有猛龍過江!
……
……
槐柳大院。
“這幾位的傷勢都不重,日落之前應該都可以蘇醒,修養幾日就沒問題了。”
八十多歲的老祭醫,須發皆白,面色紅潤,典型的鶴發童顏,在一番治療后,給出了最后的結論。
這話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收了診金后,老祭醫背著藥箱離開。
“爺爺,等等我。”
老祭醫身后跟著一個扎羊角辮的白胖小丫頭,八九歲的樣子,天真爛漫,身上也背著一個小藥箱。
送走祭醫之后,雪獅鏢局的眾人也都忙了起來。
槐柳大院年久失修,許多房子連門都沒有。
只能暫時修葺,且安居一晚。
明日要去城中尋找匠人裝修隊,裝修一番,安好門窗,修葺屋頂瓦片,再安置爐灶,才能有個家的樣子。
李青靈帶著沈靈兒,在后院選了兩間房,正在收拾房間。
李六月毫無意外地和白瞳等十幾個小孩子一起玩鬧。
一群小孩在前院校場里追逐著,將李六月從聽雪城帶來的白色石球踢來踢去。
李七玄本想一個人出門。
誰知道白流蘇鬼鬼祟祟地跟上來了。
“帶著我唄。”
白流蘇抓著李七玄的胳膊撒嬌,道:“人家剛來大業城,想去看看城中的景色,開開眼界。”
“不行。”
李七玄直接拒絕:“我有正事要辦,你去幫大姐整理房間,不然晚上打地鋪吧。”
說完,轉身離開。
白流蘇鼻子都差點兒氣歪。
狗男人。
最近這是吃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