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時,前方練武場上,五六十名正在練武的弟子被驚動,嘩啦啦如潮水般地沖來,將沈知意簇擁在中間。
“大師姐受傷了?!?
“誰干的?”
“是那小子?看著面生,外面的人吧?!?
“外來的野人,竟敢冒犯大師姐,兄弟們一起上,打死他……”
沈知意在同齡弟子中的威望很高,眼看她受傷,這些弟子頓時義憤填膺,就要群毆。
“住手。”
沈知意大喝。
“都給我滾回去修煉?!?
這位赤色勁裝少女怒喝。
群情激奮的弟子們,頓時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低頭耷腦地回到了一邊的練武場上。
沈知意目光死死地盯著李七玄,咬牙道:“我說話算話,你接我一招不敗,現在就可以走了。”
李七玄轉身就走。
沈知意在后面大聲地道:“等我突破鍛肌境,我會再來挑戰你。天刀武館不可辱?!?
“莫名其妙?!?
李七玄頭也不回,出了天刀武館的大門。
沈知意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曾收回目光。
她是天刀武館最優秀的年輕弟子,被館主師父寄予厚望,同齡弟子之中全無敵手。
而那白衣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看樣子也并非是什么高門大派的弟子,卻能夠在一招之間就將自己擊敗。
雖說并未施展她自己最擅長的刀法,但白衣少年的一拳,卻在力量上徹底碾壓了她。
而更加讓沈知意心驚的是,那少年的拳力之中竟也蘊含著一股無名刀意,令她掌心如利刃切割般疼痛。
這足以說明,白衣少年的刀法也很強。
對方的刀道天賦,也許并不比自己遜色多少。
哪里來的怪物?
沈知意看向趙無咎。
后者一臉苦笑,還想解釋什么。
沈知意卻是一臉厭煩地轉身離去,根本懶得聽趙無咎說一些廢話。
趙無咎站在原地,神色陰晴不定。
還好沈知意性格傲嬌自負,敗在李七玄手中后,并未再追究之前發生的事情。
否則,一旦被館主知道,自己因為一己之私竟然將一塊送上門的刀道璞玉給拒之門外,那他這個武館教習,也算是做到頭了。
為今之計,是要想辦法補救。
最好能將李七玄重新帶回武館,收為己用,到時候自己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想到這里,趙無咎立刻就收拾一番,追了出去。
……
……
“呵呵,沒想到吧?!?
魏崢一臉得意的獰笑。
他臉上的青腫瘀痕還未消退,卻已經迫不及待地耀武揚威。
槐柳大院里。
白望龍、閆志和林玄鯨等鏢局眾人,聚集在了前院,一個個面色都很憤怒。
鐵骨幫幫主魏崢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帶著的人,并不是手下的幫眾武者。
而是市舶司的官員。
市舶司是刺史府設置的官方衙門,負責管理大業城的商業稅收和市場秩序,在下城有很大的權力。
“我們接到正興巷居民多次舉報,你們聚眾鬧事,強搶他人宅地,還逞兇傷人,現在需要對你們進行調查……”
帶隊的官員,名叫陸銘,是一個面目陰鷙的年輕人,穿著市舶司執法隊隊長的官服,說話的時候,疾厲色。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李青靈、白流蘇兩女的身上時,卻閃爍出炙熱的貪婪欲望。
那是一種男人都懂的眼神。
白望龍等人據理力爭,拿出了之前購置槐柳大院的收據,以及牙行的中間證明等等材料。
“這些都是偽造的?!?
年輕執法隊長陸銘看都不看一眼,冷笑道:“現在我要追加你們一條罪名:偽造官方文件罪了,來人,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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