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也嘴欠,禮都送了,還不好好說話。
急赤白臉的罵檀穎遇著事兒也不知道找他,只會呲著大嘴跟個田雞似的嗷嗷叫。
簡直就是個蠢得不能再蠢的鄉下大蛤蟆。
檀穎當時化著全妝,穿著精致的黑色抹胸拖地晚禮服。
精致的像個櫥窗里的高定娃娃。
她躲在沈潯的黑色大g里一邊著急忙慌的戴耳環。
一邊恨不得脫了八厘米的高跟鞋,跳起來敲沈潯的腦袋。
她兇巴巴的拿眼睛橫沈潯。
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土坷垃味兒:沈老四,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一號人嫌狗不待見的混球兒!
被罵的沈潯,笑的一臉輕縱。
渾身上下都透著舒坦。
他扣過檀穎的腦袋,吧唧就是一口。
誰讓您老人家愛呢!
檀穎頓時氣的像亞馬遜雨林的箭毒蛙。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氣急敗壞的掏出口紅給自己補妝。
臨下車,還口不擇的罵了沈潯一句老男人。
罵完,蹬蹬蹬的提著裙子就跑。
留下沈潯在車里笑罵著威脅她:小丫頭片子!等你回來的,看老男人怎么讓你哭著求饒!
其實沈潯并不老,也就比檀穎大四歲。
他說到做到。
檀穎捧回獎杯的當晚。
剛回到酒店,還沒卸妝。
就被她口中的老男人壓在八十八層高樓的全景落地玻璃后,翻來覆去治的服服帖帖。
到最后愣是在浴缸里哭唧唧的喊著親哥投了降。
沈潯后來總是回憶起那一晚的迷亂和瘋狂。
那是他們對彼此最熱烈最濃情的時候。
檀穎明澈的眼神里,閃動的全都是亮晶晶的光。
那對兒山茶花白鉆耳環,就在他的眼前搖了又搖,晃了又晃。
帶著他們一同攀赴山巔。
沈潯一直不太明白檀穎對山茶花為什么情有獨鐘。
尤其是白山茶。
他不懂,可是他知道她喜歡。
只要她喜歡的,他就愿意給她。
沈潯很愛這對兒耳環。
因為它見證了他和她那一夜似火的愛戀和激情。
因為。
那時候,他們的愛。
還包裹著碎鉆般閃閃發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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