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時候也漫山遍野亂竄,見過不少野花野草。
她大概猜到這應該是蘭花的一種。
剛想伸手摸摸蘭花的葉片。
門口傳來聲音。
這花兒兩百多萬,不趁手摸。
檀穎嚇的差點兒一激靈。
頓時縮回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手指頭。
她忙看向門口的來人。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絨面暗紋旗袍。
燙過的頭發低挽,用一根簪子固定。
沒什么妝容,卻打眼一看就是仔細滋養出來的姿態。
和五年前,她陪著沈潯去醫院,偶然碰面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大區別。
似乎歲月都趨炎附勢嫌貧愛富。
不敢在這樣的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檀穎心底一緊,規規矩矩的站定,打招呼。
您好。
鐘毓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人,眼神里滑過一抹不遮掩的嫌棄。
最后目光落于檀穎的小腹。
這事兒和沈潯說了沒?
檀穎手心捏著,有一瞬的懵。
隨即便反應過來。
她低著頭,輕聲的說:沒呢。
鐘毓坐了下來,也沒讓檀穎坐。
你爸爸在那邊兒玩兒的挺開心的,你不用操心他的事兒。
檀穎猛地抬頭,目光里都是懇求。
我爸他。。。。。。
鐘毓拿出幾張照片放到茶幾上。
那邊導游給你爸拍了不少照片,還說這兩天帶他去潛水呢,老爺子聽了高興的不行。我讓人打出來幾張照片給你做個紀念。就是那邊潛水聽說不怎么安全,老爺子年紀大了,還是得注意點兒。
檀穎一聽紀念倆字,全身毛孔驟然乍起。
又聽說不怎么安全,臉剎那間白了。
不是她多想。
實在是她跟著沈潯也這么多年。
見慣了他們那種人一句話說三分之一,留白一大片讓人猜。
那種捉摸不定的忐忑,才是讓人心慌的所在。
她嘴唇哆嗦著:阿姨。。。您要我做什么?
鐘毓自下而上睨向一臉慘白的檀穎。
音調平穩的不起一絲波瀾。
喊我鐘教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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