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兒之后,倆人就成了兄弟。
后來沈潯家里出事,他看著好兄弟被煎熬的人不人鬼不鬼,也是跟著發愁。
馮伯年是眼看著這幾年沈潯的狀態恢復過來,甚至比之前更好了。
所以,此刻,看著沈潯臉上的寂冷之色。
他擔憂之余,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只能用手拍了拍沈潯的肩膀。
行了,別鉆牛角尖。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叫了餐,一會兒到了你多少吃點,這么大個人,一個月瘦十幾斤,白頭發都出來了。
說完,他點了下手機。
給你發個東西,看能不能讓你一會兒多吃點兒。
沈潯沒應聲。
掏出手機點開馮伯年發給他的照片。
檀穎的背影。
時隔一個多月,沈潯再次見到了他的姑娘。
黑色的羽絨服。
白色的毛線帽。
帽子上綴著一朵很夸張的毛線勾的白山茶。
她推著一個大行李箱。
看起來似乎有些胖了。
像個冰墩墩。
沈潯只看了一眼,就面無表情的把手機熄了屏。
可是飯到了的時候,他的確吃了些。
雖然還是不多。
可是,到底是比過去的這三十多天吃的好太多。
。。。。。。
沈潯吃完飯就告別馮伯年離開了酒店。
車子到大門口的時候。
一閃而過間。
他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冰墩墩一只手里提著一個袋子。
另一只手捂著肚子。
慢吞吞的沿著路邊往酒店的方向走。
沈潯瞧了眼,看出來透明袋子里貌似是衛生棉。
隆冬時節,即便是海城這樣的地方,晚上的氣溫也低至差不多零度。
況且,此時外面正下著不大不小的冷雨。
檀穎卻沒打傘。
沈潯看著那個大傻妞兒就那么淋著冷雨微微彎著腰走著。
心頭三寸處一扎一扎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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