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多少事兒需要他忙的。

可是，他就是合不上眼。

心里總是不安，驚惶。

孟青槐周霽小唐都來了。

茶室里，仨人互相對視，都欲又止。

沈潯抽著煙，神色間盡是疲憊。

你們仨怎么了?

周霽看了看那倆縮頭烏龜，開了口。

那天你和馮時宜領(lǐng)證沒?

沈潯撩起眼皮。

怎么了?

周霽嘴唇動了動，有些覺得不好說。

沈潯手里夾著煙。

指間煙霧氣繚繞。

有些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周霽看向孟青槐。

孟青槐白了他一眼，說：檀穎那邊出了點事。

聞，沈潯的手一抖。

煙灰落在他的褲子上，瞬間燎出一個小洞。

孟青槐看了周霽小唐一眼，說：老太太這邊的事兒忙的差不多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下，這事兒得讓你知道一聲。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沈潯已經(jīng)到了門口。

周霽忙說：人已經(jīng)救回來了，沒什么事兒了。

孟青槐起來，快步走過去拉住了沈潯。

你先別急，這時候你不適合過去。下午不是還要去云安寺給老太太供牌位?我們和你說，就是怕你從別處聽到什么不實的消息心里頭著急。

沈潯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

等血液重新開始流動，身體重新有了知覺。

他關(guān)上了門，回到了沙發(fā)。

她怎么了?‘救回來’是什么意思?

孟青槐和周霽對視一眼。

周霽說：臘月十一那晚，在容城出了點兒事故，車禍。

沈潯手指攥緊，骨節(jié)泛白。

臘月十一，他和馮時宜領(lǐng)證的前一天。

小唐看他那樣，趕快倒了杯熱茶遞過去。

四哥，您喝茶。

孟青槐說：人沒事，現(xiàn)在好好的，我把她安置在海城我那套房子里了，黎李照應(yīng)著，馮伯年也在，我們仨都去看過了。她知道你這邊兒事兒多。特意囑咐不讓告訴你的。

沈潯緊抿唇瓣，咬肌若隱若現(xiàn)。

他看向周霽：不是意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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