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了房間,看到黎李正在打電話。
一會兒來接我。
去哪兒?馮伯年問。
黎李不冷不熱:去把檀穎老爸接來,誰知道那群混蛋還能干出來什么齷齪事兒?
冷嗤一聲,她說:真夠不要臉的。
馮伯年看了她一眼,說: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別傳出去,對你對檀穎都不好。
黎李鼻孔出氣,冷哼一聲。
他們做得出,還怕人說!
惡狠狠的扔出這句話后,她氣呼呼的開始收拾東西。
到底沒再多說什么。
黎李知道馮伯年的話說得對。
無論是她,還是檀穎,都離云層之上太遠。
他們可以怨恨天宮的光太刺眼,卻也只能躲在陰影里咒罵云彩光鮮背后的不堪。
事實擺在眼前。
他們想要繼續生存,就得學會識時務。
明哲保身,有時候真的不是個貶義詞。
是無奈,無果,無望之后。
僅存的希望。
云安寺里。
沈潯獨自站在老太太梁華詩的牌位前,駐足良久。
然后,他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出門的時候,他往不遠處瞥了眼。
小唐剛好從那邊過來。
沈潯隨口問了句:我媽在那兒說什么呢?
哦,我聽了一嘴,那小師傅好像說鐘教授在那邊供了個無名的牌,奇怪,那邊都是無家可歸還有早夭的小孩兒的,鐘教授在那邊兒供牌干什么?
沒來由的。
沈潯的腦海里驀地閃過一片幾乎發黑烤焦的紙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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