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沒有誰有絕對的底氣去徹底絕了誰的路。
我本以為放她離開,就是給她最好的保護,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放她離開,不僅沒有讓她安全,反而還讓她陷入更為難更無助的境地。所以。。。。。。
沈潯頓了頓。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繼續說出口。
可是,馮伯年已然明白。
他又給沈潯填了茶水。
沈潯點了一支煙。
他靠在沙發上,手里摩挲著一個小玩意兒,聲音低沉:老太太走之前,糊里糊涂的,非得讓我把我媳婦兒還有我閨女帶去給她看,還摸出來個這玩意兒,說要我帶回去給我閨女。你說,這人老了,也真是逗的慌,她不知道想的什么,還有模有樣的說我閨女叫小糖寶兒。
沈潯說著說著,笑出了聲。
聲音里盡是哀傷。
這世上最貼他心的兩個人,都離開了他。
而,馮伯年卻在聽到小糖寶兒這幾個字的那一瞬間,差點兒跌破眼鏡。
他的腦海里回蕩的都是那天黎李拿著手機里一張檢查單的照片沖他怒罵的模樣。
此時此刻,三十二年的唯物主義,在馮伯年的信念中,幾乎土崩瓦解。
他的后脊梁骨忍不住有些發麻。
小糖寶兒?
嗯,沈潯笑了笑,還挺好聽的。也不知道老太太什么時候就把這小玉鎖揣兜里了。
馮伯年嘴巴張了張。
可是,到底還是沒說出什么。
沈潯沒在海城待多久,趕著半夜去了機場。
馮伯年和他揮手告別。
沈潯說:她這邊兒還得麻煩您多照應。
放心吧。
檀穎幾乎一夜未眠。
她不敢看網上的消息。
卻因為沈潯半夜那個更深寒重的擁抱,輾轉反側。
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她剛有些困意。
電話突然響了。
是楊一。
與此同時,黎李拿著手機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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