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潯拳頭打開。
掌心里躺著一枚用紅繩穿著的小玉鎖。
晶瑩剔透做工精巧。
鐘毓伸手拿過來,細細的摩挲。
檀穎的經紀人告訴我,曾經檀穎和她說起過,要是以后有孩子了,女孩就叫小糖寶兒,男孩就叫小元寶兒。
沈潯聲音暗啞低沉。
這時候。
菩薩座前的三支香突然斷了一根。
鐘毓抬眸望過去,脊背陡然發麻。
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腿部攀升至心口。
嘴唇在一瞬間發白。
沈潯輕瞥一眼,低低的輕嗤一聲:鐘教授,原先我不信您不愛我,可是如今我信了。您是真的不在乎我啊。
有句話,我今兒和您打聲招呼,從今往后,要是您還想見到會喘氣兒的我,就別再動檀穎,還有她身邊的人。
沈潯說完,徑直走向門口。
開門的一瞬間,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檀穎爸爸的死,和您有關嗎?
鐘毓捏著玉鎖看過去,臉上表情說不清是震怒還是震驚。
和我無關!
沈潯站著不動,那么高的個子卻顯得形銷骨立。
他一臉的哀悴:像我這樣身背罪惡的人,根本不配留下后代。
說完,他關門離開。
一門之隔的鐘毓,終究是癱坐在蒲團上。
兩手捧著那枚玉鎖,泣不成聲。
觀音低眉,渡世上一切苦厄。
可,為什么就是不能助她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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