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的五官染著笑意。
榕寧摟住蕭澤的脖子笑問道:“皇上今日心情不錯?”
蕭澤開懷大笑了出來,舉手投足間都是年輕帝王的恣意張揚。
“北戎蠻族叛亂,蕭正道率三十大軍橫掃北戎鐵騎,打他個落花流水,赤地千里。以后我大齊邊地高枕無憂啊!”
“江南水患本來還挺讓朕發愁,不想溫詹這人倒是個治水天才,竟是短短月余就幫朕解了燃眉之急。”
“如今北疆諸國稱朕為天可汗,哈哈哈不日就要來京朝貢!當真令人神清氣爽?!?
榕寧端著瓷盅的手僵了僵,這幾日春祭后回宮,蕭澤幾乎夜夜宿在蕭貴妃的啟祥宮里。
便是溫氏那邊的吃穿用度,蕭澤下令也不許為難。
春祭上的巫蠱之術就這么不了了之,所有人都很順心,唯獨她這個受害者只得了一盒子的珠寶作為補償。
她看著面前少年得意的君王,臉上的不愉強行壓了下來。
她放下瓷盅,端起酒盞笑道:“皇上這么多的喜事,定是要慶祝一番才行,臣妾陪皇上喝幾杯。”
蕭澤緊緊擁著榕寧,接過了榕寧手中的酒盞仰起頭飲下,臉上的表情卻整肅了起來。
“寧兒,是不是在怪朕?”
榕寧登時心頭打了個哆嗦,她哪兒敢???
她忙抱著蕭澤的胳膊,靠在了他的懷中道:“皇上,溫嬪是溫嬪,溫大人是溫大人。”
“溫大人治水有功,是皇上和黎明百姓的福祉。臣妾雖是個后宮小小的婦人,沒什么見識,可這些個道理臣妾還是懂得的?!?
“皇上的萬里江山若是治理好了,皇上就高興,皇上高興是臣妾畢生所求?!?
蕭澤頓時眸色微動,低頭吻上了她的額頭笑道:“當真是朕的解語花,朕也不知為何在你這里分外的放松,讓朕想起”
蕭澤突然說不下去了,卻是抓起一邊的酒盞斟滿,抬起手掐著榕寧白膩的下巴,度了一口烈酒進去。
榕寧頓時臉頰染了微紅,嗔怪著想推開蕭澤,被蕭澤抓著雙手低聲笑道:“朕對你和對其他人不一樣,今夜終于得空兒能來看你,朕想你得很。”
蕭澤抱著榕寧沉進了松軟的錦被里,榕寧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嘲諷。
她心頭暗道:“臣妾對皇上也不一樣呢!”
她太了解溫家人了,溫詹那個狗官從一個地方小吏做起,仰仗著女兒從溫答應到溫貴妃,他也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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