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此番都能感受到蕭澤的威壓,一個個具是噤聲不敢說話。
陳太后定定看著蕭澤,帶著琉璃護甲的手指輕輕點著扶手的椅子道:“過去我們母子二人住在長慶宮的時候,那個時候誰都能踩在我們的頭上,甚至你生辰的那一天御膳房都沒有準備你的壽面。”
陳太后嘆了口氣,看向了不遠處的李公公道:“還是他偷偷從御膳房偷了一碗蘇貴妃要吃的酒釀圓子給你慶生,一碗酒釀圓子罷了,他被蘇貴妃的人打了個半死,那血都滴了一路,還是將酒釀圓子送進了長慶宮。”
“那一日,你邊吃邊哭,后來他為了你擋下太子下了毒的桂花糕,導致身子出了問題。”
蕭澤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沖地上跪著的李公公道:“你年紀大了,該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了,以后養心殿不必來服侍,就在西四所先養著吧!”
蕭澤話音剛落,李公公頓時松了口氣,沖蕭澤含淚磕頭道:“老奴謝主隆恩。”
蕭澤看向雙喜道:“以后養心殿里差雙喜服侍,太監總管一職”
陳太后笑看著蕭澤道:“雙喜這個孩子固然瞧著喜慶,可到底年輕一些,皇帝身邊還是需要留個老成持重一點的奴才,就讓李公公留下指點指點他們這些小崽子也是好的。”
蕭澤眉眼間掠過一抹不愉,還是點了頭。
榕寧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好一個不了了之,那么多條人命啊!
王皇后也有些懨懨的,看向了綠蕊笑道:“這個丫頭怎么處置?”
綠蕊此番早已經臉色發白,滿是絕望。
她沒想到證據確鑿,這么多人都瞧著呢,皇上竟然硬生生放過了李公公。
難道這世上當真沒有天理了嗎?
昭昭日月,天理何在?
陳太后笑看著綠蕊,眼神里的冷冽一晃而過淡淡笑道:“到底和李來福這個奴才是有緣的,李來福好歹也是總管大太監,她一個宮女能有此造化也是攀了高枝。”
陳太后話音剛落,綠蕊臉上血色全無。
她好不容易從那個魔窟里逃了出來,此番聽著陳太后的意思,竟是要她重新回到西四所那個鬼地方。
她死死咬著牙,身體抖個不停,宛若秋天風雨里那一片瑟縮的枯葉。
王皇后掃了一眼榕寧笑問道:“寧嬪妹妹的意思呢?”
榕寧心頭微微一動,好一個借刀殺人。
陳太后都已經定了綠蕊的生死,偏生又來問她,她哪里有什么權力決定太后的懿旨?
王皇后選在這個時候提及她,不就是顯得她在皇帝身邊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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