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再三確認了手腕上的錄音手表電量充足,能正常使用后,才放心出了門。
這是昨天接了陳浩電話后,我臨時臨急去買的,希望能一切順利。
花店的生意還是一切如常,忙到近十一點多,就差不多空閑下來。
“小雅,你先去吃飯吧,慢慢吃不用急,中午我在店里就好,你多休息下。”
聽我這話,小雅起初愣了下,直到看見陳浩的身影從門外走進,她才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好的,曦月姐,不知道你和浩哥有約,那我就先去吃飯了,不當你們倆的電燈泡了。”
我只笑笑,沒做任何解釋,看著她收拾好自己,朝走近的陳浩笑得靦腆:
“好久不見浩哥,你跟曦月姐慢慢聊,我先走了。”
“好,辛苦了。”
陳浩笑著應道。
他臉上的傷看著又好了不少,只顴骨那還泛著淡淡淤青,頭發精心打理過,油光水亮,一身休閑polo衫和休閑短褲,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雖說胸前還綁了個護胸,但落在小姑娘眼里,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瀟灑、高大帥氣的形象。
不過看在我眼里,卻油膩惡心得讓我反胃。
趁兩人寒暄的功夫,我轉了個身,不著痕跡地按下了手表上的錄音鍵。
天知道,我心臟跳得有多快。
剛轉身,就被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后的陳浩嚇了一跳。
或許是我受驚的表情太過明顯,他取下墨鏡,疑惑道:
“你做什么呢?這么專心。”
“沒什么。”
我心一抖,撇開視線,故作鎮定地側身拿起一旁的水壺,給一盆綠植澆水。
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生怕被他看出什么,我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好在他很快就移開視線,目光環顧花店:
“店里什么時候裝修過了?連門口也大變樣,要不是招牌沒換,我還以為走錯地方了。”
聞,我只想對著他冷笑幾聲,敢情他是被沈曦陽打出間歇性失憶了吧。
重重放下水壺,我直視他:“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裝呢?”
“一周前,你外面那個女人,叫林婉婷的,還記得嗎?指使幾個小混子把我店砸得稀碎,我沖進醫院打了她兩巴掌,你當時就在旁邊看著呢,你忘了?”
我眼底的嘲諷溢出眼眶,他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下,好似真忘了般,神色愧疚道:
“抱歉,我會警告她的,你放心,她以后都不敢再來招惹你。”
說到最后一句時,他嗓音里透著絲陰沉,眉宇間也染上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