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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店時,小雅正在給客人挑花。
我進到里間,看到白墻上的血漬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地面也打掃妥當,應是小雅回店后收拾的。
“曦月姐……”
客人一走,小雅從身后走近。
我轉身,見她神色欲又止,微訝:“怎么了?有話跟我說?”
她小聲說:
“曦月姐,我回到店里看到那些血好嚇人,聽隔壁的人說,是你跟浩哥吵架了,一個年輕男人沖進來把浩哥打到頭破血流,送去醫(yī)院了,是嗎?”
我眸色漸沉,點頭。
她倏然變得氣憤:
“那人是誰啊,下手那么狠,不是存心想置浩哥于死地嗎?這種人就應該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那是我朋友。”
我臉色淡了下來,語含疏離。
她表情怔了下,似意識到自己情緒太激動,咬著唇不說話了。
我靜靜看了她片刻,緩緩開口:
“小雅,你很喜歡陳浩吧。”
她剛才的反應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她對陳浩,絕不是單純的情竇初開的仰慕。
她臉色一白,猛地搖頭:“沒有,曦月姐,你誤會我了,浩哥是你老公,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上次在醫(yī)院碰見你,就是去給他送湯吧。”
我猝不及防出聲打斷她的話,她神情僵住,羞愧地低下頭,肩膀顫顫,抹起眼淚:
“對不起,曦月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對不起,曦月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沉默良久,我輕嘆一聲,心平氣和道:
“小雅,我和陳浩現(xiàn)在的情況很復雜,你對他又是這種心思,我想,你再留在我店里也不太合適,還是另外找份工作吧。”
小雅頓時抬頭,淚眼婆娑,上前拉住我的手:
“曦月姐,不要趕我走。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喜歡浩哥,我錯了,你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
見我不出聲,她握住我手的力道加重幾分:
“求你了,曦月姐。”
對上她眼里的祈求,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我臉上被陳浩打了一巴掌的紅腫還在呢,她卻視而不見,只顧著追問陳浩的事。
這才是最讓我膈應的。
“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幾天好好想想,離開我這,或許你會有更好的選擇,你還年輕,在我這小花店里也沒什么發(fā)展。”
最終,我語重心長勸了她,也是變相拒絕了她的請求。
見我態(tài)度堅決,她也只能含淚無奈點頭。
第二天她便沒來店里了,我自己在店里忙了一天,臨到下午四點多,剛插了一束花等客戶過來取,電話便響了起來。
見是陳母電話,我心一沉,本不想接,但想到陳家人的不依不饒,還是接了。
電話接通,陳母尚未說話,陳老太憤怒的刺耳嗓音卻隔著些距離傳來:
“告訴那個賤蹄子,小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她給小浩陪葬,賤人!我詛咒她跟那個野男人都不得好死!”
老太太惡毒的怨恨重重敲擊我心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曦月,小浩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你要是還有點良知的話,就來醫(yī)院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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