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曦語花藝老板?”
一見我,化著精致妝容的眼挑剔地上下打量片刻,我揚起一抹職業(yè)微笑,她才直入正題。
“說說你的方案吧。”
她那趾高氣昂的說話語氣,我只當沒聽見,不卑不亢地把自己的方案設(shè)計說了。
“行,就按你說的風格來辦,不過這是為我好姐妹舉辦的慶祝晚宴,她最喜歡香水百合,你把它加進去,其他沒問題。”
原以為她多少會提出些異議,不想竟如此爽快拍板。
我松了口氣,既然方案定下,就是報價和收定金準備材料了。
她紅唇勾起,目光從我臉上掃過:“錢不是問題,我先付你定金,只要晚宴效果讓我姐妹滿意,我甚至可以多付尾款,給你多介紹些客戶。”
“謝謝,那我先回去準備了。”
我淺笑著客氣了一句,拎著包起身。
車剛駛出別墅不遠,正好一輛粉色跑車迎面緩緩開了過來,兩車交錯時,半降的駕駛座車窗里,赫然是林婉婷那張臉。
我微微怔了下。
她顯然也看到了我,微挑的眼尾,眼里有著不屑和憎恨。
車很快錯開,我下意識看向后視鏡,她的車駛進我剛離開的別墅院子時,不禁心頭微跳,眼底浮現(xiàn)一抹若有所思。
難道是林婉婷朋友?
這一帶都是豪華別墅區(qū),林婉婷與自己的客戶認識也并不奇怪,只是莫名覺得太過巧合。
回到花店時,客戶的定金已經(jīng)轉(zhuǎn)到我賬上,跟時遠商量了下宴會的花藝設(shè)計,又動手做了幾個插花樣板,忙到六點才搞定,拍了照片發(fā)給客戶挑選。
剛忙完,燕明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曦月,抱歉啊,現(xiàn)在才回你電話,上午有個病人家屬過來鬧,到現(xiàn)在才處理好,你早上是想跟我說什么來著?”
聽她略帶疲憊的嗓音,我嘴里的話在舌尖滾了幾圈。
聽她略帶疲憊的嗓音,我嘴里的話在舌尖滾了幾圈。
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時間竟想不到用什么合適的理由說自己想搬走的事,總不能說是因為她表弟吧?
“要不這樣吧,我們邊吃飯邊聊,忙到現(xiàn)在,我還沒好好吃一頓呢。”
似乎察覺到我的猶豫,燕明珠干脆利落的嗓音接著響起,
“就這么說定了,現(xiàn)在出發(fā),我們在茗悅餐廳見。”
她雷厲風行的性格,我也有些習慣了,爽快應(yīng)下:“行。”
掛了電話,交代時遠不要忙太晚后,我便開車去了餐廳。
茗悅是一家高級頂樓餐廳,以俯瞰京市最美夜景而聞名,盡管價格不菲,但仍吸引不少情侶或網(wǎng)紅來打卡。
我到時,巨大落地窗前已經(jīng)坐了不少情侶,被服務(wù)生引向燕明珠那桌時,恰好她抬頭望來,笑著沖我揮了揮手。
我不由加快腳步,剛走近桌前笑著喚了聲"燕醫(yī)生",眼角余光便不經(jīng)意間掃到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端坐在我身旁的卡座上。
我心臟猛地跳快兩拍,臉上的笑不由凝結(jié)一瞬。
“曦月,坐我這。”
他對座,燕明珠往落地窗邊挪了挪,我僵著腿在她身旁坐下,就聽她又道:
“這小子一聽我跟你一起吃飯,硬要跟過來,說他請客,還要為早上的事跟你道歉。”
道歉?
想到早上的事,我莫名緊張起來,不由看向?qū)γ嫔袂榈哪腥耍鄣茁冻鲆唤z慌。
他到底跟燕明珠說了些什么。
男人察覺到我的注視,輕掀眼皮看了我片刻,在燕明珠催促著叫了他一聲后,他才薄唇微張:
“抱歉,早上心急了點,怕你在家出事,才逼不得已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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