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變得靦腆起來:“曦月姐,我不辛苦,還是你心細縝密,我把拍的視頻發給你。”
“好。”
我笑了笑,又交代了幾句。
掛了電話后,我吁出一口濁氣,找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頭腦更清醒后,邊擦著手上的水珠,邊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口,就聽洗手間右前方的抽煙區傳來隱隱的說話聲,兩道女聲有些熟悉,今晚似乎聽到過。
放輕腳步靠了過去,站定在一側墻壁旁,剛好是視線盲區。
兩個女人在吞云吐霧,說話聲清晰響起:
“誒,你說林婉婷那女人什么時候對妮露這么關心了?她不是一向看妮露不順眼嗎?還在家里鬧得翻天覆地的,讓她哥不準娶妮露。”
“嗤,誰知道呢,今晚要不是看在溫蘭的面子上,妮露根本不會來,哪知道一來就出這種事,真是倒霉。
你看林婉婷今晚那丟人現眼的樣子,真是三觀被狗吃了,嘖嘖……做小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他媽是女人的恥辱。”
你看林婉婷今晚那丟人現眼的樣子,真是三觀被狗吃了,嘖嘖……做小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他媽是女人的恥辱。”
靜了兩秒,先前說話的女聲又開口:
“你說,妮露對百合花過敏的事,只有親近的家人朋友才知道吧,林婉婷從她哥那里知道也不奇怪,還有溫蘭,她設的宴,不可能不交代清楚。
要真是沈曦月擅自用了百合花,那她的目的是什么?讓妮露過敏對她有什么好處,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誤打誤撞?”
女人猜測的聲音倏地被同伴打斷:
“行啦,你就別瞎琢磨了,溫蘭和林婉婷的事,咱們少管,走吧,去看看妮露怎么樣了。”
……
我轉身退回洗手間,直到兩個女人走遠我才緩緩回急救室。
回到急救室沒多久,妮露便被護士推了出來,醫生落后幾步,摘掉口罩。
“醫生,怎么樣,我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花粉過敏?”
林婉婷挺著微凸的肚子,讓陳浩扶著她趕緊上前,急問。
我從椅子上起身,盯著醫生,心跳不由加快。
盡管知道妮露的過敏并不是因為百合,但在醫生判定結果之前,還是有些隱憂,就怕有什么環節是自己忽略的。
中年醫生嚴肅地掃了眼圍著他的幾人,沉著嗓音訓斥:
“病人是過敏體質,你們知道她對酒精過敏嗎?還讓她喝酒。再晚來一步,就要休克了。”
他話音落下,空氣靜默片刻。
“怎么可能是酒精過敏?”
林婉婉失聲大叫,一臉懷疑地瞪著醫生:
“她明明是聞到了百合花的香味才過敏的,你肯定是搞錯了!”
醫生板著臉:“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不相信,你就換家醫院再檢查。”
說著不再看她,對著其他人道:
“誰是病人家屬?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已經對病人用過藥,現在呼吸道過敏緩解了,皮膚過敏還得繼續吃藥,慢慢會恢復,你們要是都不相信本醫院的檢查結果,就去別的醫院。”
說完,直接從林婉婷身旁擦過,匆匆進了其他辦公室。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