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大冤種,視頻里的女人不是她,叫“嘉木”的男人肯定也不是他,他硬著頭皮承認下來,可不是超級大冤種嗎?
“為什么呢?”她也想知道。
他表情略為凝重,“宋嘉木,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們兩家在商議婚事。”
她當然知道,甚至,今天到場的諸多客人都知道。
“宋嘉木,你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玩得多花我不管,等我們的婚事黃了以后你的限制級視頻放過全國人民看都無所謂,但,在我們議婚期間,這種打謝家臉的事,我不允許發生。”他難得的,沒有擺出那副慵懶的樣子,竟然正經起來了。
宋嘉木覺得這個人還是挺強盜的,忍不住道,“你這樣承認了,那不是默認我是那個女人?到明天,估計全市都知道我和你春風一度了,我的臉往哪擱?我以后怎么嫁人?”
雖然,她不會再熱衷于嫁人了。
“那我管不著。”謝嶼洲道,“最重要的是,你家舅舅為了攀附我家拿捏住我奶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讓我奶奶十分熱衷這門婚事,我不想她老人家傷心。”
所以,他也認為舅舅是在攀附他家嗎?
也許,本來就是吧……
只不過,原來,每個人都有一個疼愛自己的長輩,一個舍不得讓其傷心的人。
她有外婆,他有奶奶。
不管這個人多么不堪,呵護奶奶的心,她是懂的。
“行吧,我原諒你的冒失。”宋嘉木道,“所以,你也是想讓咱這婚事黃掉的吧?”
“當然!”謝嶼洲眼神里的蔑視毫不掩飾,好像在說:你覺得我是那種明知是綠帽還上趕著戴的人?
宋嘉木也懶得解釋了,點點頭,“行,達成共識。以及……”
她猶豫了一下,又道,“如果知道床上那兩人是誰,請順便通知我。”視頻里哪怕調到最亮,床上那一團也是黑乎乎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人。
謝嶼洲沒有再回答她,出了房間,徑直往電梯走去。
這是有多么厭棄她,也是顯而易見的了。
兩人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又是另一幅景象。
謝嶼洲還和去時那樣挽著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么,好像在安慰受到傷害的她。
熱衷于看八卦的眾人看見這景象,一時各種心思都有。
“還是好命啊,看來宋嘉木和謝家的婚事穩了。”
“宋嘉木她憑什么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她早就和那個窮小子江城混在一起了,睡沒睡過只有她自己知道!”
“謝家居然愿意做這樣的冤大頭?破鞋也上趕著往家里撿?”
“誰知道呢,聽說是老太太堅持,再者,謝家現任太太巴不得謝嶼洲取個不上道的破落戶吧。”
“這樣啊,那宋嘉木嫁進謝家也沒什么好日子過吧。”
……
各種議論,只是,進不了宋嘉木耳朵了,她被謝嶼洲帶著,到了謝老夫人身邊。
外婆也在,正在和謝老夫人說話。
“來,來我這里。”謝老夫人見了她很是歡喜,拉著她在身邊坐下,打量她一番,更是顯而易見的喜悅,“好看,年輕就是好,清水芙蓉的就很好看,阿慈,像鐘意小時候呢。”
阿慈是外婆的小名。
鐘意是宋嘉木媽媽。
外婆看著她,也笑吟吟的,點頭稱是。
“嘉木,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回頭讓嶼洲好好補償你。”謝老夫人對自己孫兒和她已經有事實的事顯然沒有不高興,反而看起來很高興。
這攪黃婚事的難度看起來又大了一點。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