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木已經換了睡衣,準備喝杯咖啡就開始工作。
她記得樓下是有咖啡豆和咖啡機的,于是下樓。
從她的房間去樓下要經過謝嶼洲的房間,她盡量放輕了腳步。
一個不想干活的員工在老板面前要盡可能降低存在感不是嗎?
然而,從他門口走過的時候,突然聽到里面傳來一聲悶哼,還有痛苦的“啊”。
宋嘉木:???
原諒她,她真的不是天真少女,這種聲音讓她聯想到的絕對不是什么純潔的事。
但是,謝嶼洲能離譜到把人帶到家里來?還關著門在里面搞七搞八?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心驅使,把耳朵貼在門上聽,里面斷斷續續還是有悶哼聲傳來。
但是并沒有女孩子的聲音。
難道,在視頻搞七搞八?
她更好奇了,趴在門上聽,全神貫注,只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心理。
正趴得入神,忽的,一個聲音響起,“滾進來吧!”
宋嘉木:……
是在和我說話嗎?
她趴得更緊了,想聽得更清楚些,結果門從里面開了,她收不住腳,一頭撞到謝嶼洲身上。
“不是,我……”她總不好意思說,我以為你在搞七搞八吧?
“進來?!彼D身,讓她進房間。
她進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速掃視了一遍房間,好像,似乎,并沒有女孩的痕跡。
而他,扔給她一把剪刀,“幫我。”
說完背對著她坐下。
“幫你做什么?”她拿起了剪刀,猛然發現,此時只穿著毛衣的他,后頸好幾道血痕,一直延伸到背脊深處。
“幫我把衣服剪掉?!?
宋嘉木輕輕揭開他毛衣的后領口,結果根本揭不下來。
她往里面一看,只見背上一片血糊糊,已經和衣服沾在一起了,她就這么一揭,他又悶聲了一聲。
原來,剛剛那些奇怪的聲音,是他脫衣服脫不下來發出來的。
謝嶼洲他爹,這是打得有多狠啊!這一身傷,是皮帶抽的吧……
“別動!”她拿著剪刀,從最上面開始撿起,很慢很慢,小心地盡量不拉扯衣服,免得扯痛了他。
她不免嘆道,“你這是犯了天條嗎?你爹這樣揍你?”
謝嶼洲卻只冷笑一聲,“動作快點,長痛不如短痛。”
宋嘉木白了他一眼,她一片好心,他還在這冷笑!頓時下手一重,果然聽見他的哼聲,她心里暢快了不少。
這可真是個細活,宋嘉木脖子都低痛了,花了快一個小時,才把這件毛衣從他身上剪下來,他光著背上幾條血痕觸目驚心。
“可以了。”她放下剪刀。
“嗯。謝謝?!彼故侵v起禮貌來。
“你不去醫院處理一下嗎?”宋嘉木覺得這么多血痕,只怕要留疤。
“不用,無所謂,你出去吧?!?
“好吧?!?
宋嘉木繼續下樓準備做咖啡,在找豆子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醫藥柜,里面各種藥物以及外傷藥都有。
她想著謝嶼洲的背傷成那個樣子,還是消下毒比較好,于是拿了紗布棉簽外用藥水之類的,再度上樓。
他房間的門還是她出去時的樣子,沒有關,她直接進去了,但并沒有見到他。
“謝嶼洲?”她喊了一聲。
“嗯?”
她聽見他的聲音從隔壁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