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諷的意味就更濃了,“大可不必遮著,首先,我不是沒看過你的,其次,我看了你全部,對你動過半點心思嗎?”
宋嘉木:……這是在貶低她?還是在贊揚他自己?
“只不過……”他目光在她胸口掃過一眼,“你那是個什么玩意兒?粉色的?花朵?”
宋嘉木:???她的胸貼!粉色的花瓣形!
“不是吧?”這回輪到她來嘲諷了,“擅長脫女人衣服的謝三少,會不知道女人穿禮服的時候會用胸貼代替bra?”
他嘁了一聲,走了。
宋嘉木把門反鎖上,才開始洗澡,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她才頂著熱烘烘的,剛吹完的頭發,舒舒服服躺到了床上。
謝嶼洲已經不在房間里了,先睡個覺,再做別的事吧。
和謝嶼洲以及姨這一鬧,好像就這么又過去了。
她服的軟,他什么都沒表示,在她身邊來去如風。
想起來,她是憋屈的,但,只要想到,她是來掙錢的,他不過是老板,心里就會舒服一些。
那就,這樣麻痹自己吧。
她得抓緊時間掙錢,掙錢的速度越快,她結束這種生活的時間也就越快。
迷迷糊糊想著,她陷入沉睡。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餓了,她這一覺估計得睡到天亮。
但她中途醒了,房間里還是她一個人,看看時間,晚上九點。
得吃東西,但一想到姨做的那些個菜的顏色,還有強硬的態度,她決定,干脆出去吃算了,把璇璣叫出來吃夜宵。
換了衣服下樓,輕手輕腳的,光著腳從謝嶼洲書房經過,正準備探個頭出去,看看姨在不在樓下,就聽一個聲音響起。
“你要去偷東西嗎?”
宋嘉木:……
剛剛從他書房門口過,他怎么不出聲!?
行吧,那她就不裝了。
她直起身,看見他從房間里走出來,以及,和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姨。
再一細看,姨怎么好像還哭過的樣子?
宋嘉木:???姨和他在房間里談心?
姨的眼睛立刻盯住了宋嘉木光著的腳,宛如看見了天敵,淚意也沒有了,只有不可思議,“太太!請你注意修養!沒有誰家的太太光著腳滿世界走的!如果少爺的朋友來訪,你怎么辦?”
宋嘉木氣笑了,看著謝嶼洲,“莫非我這是穿越到民國了?”
她只是從2024回到十年前而已!仍然是智能手機時代!仍然是互聯網時代!不能光腳?如果姨看見她在德城和泥巴不得瘋?
姨卻搶在謝嶼洲前面說話,冷冰冰的,像個機器,“只有沒有教養的暴發戶才不講規矩。”
???說她沒有教養?
宋嘉木忍不了了,“姨,我敬你是個老人家,對你禮讓三分,請你自重!不要倚老賣老!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講規矩!?”
“宋嘉木!”她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嚴厲的呵斥。
謝嶼洲。
果然,又替姨出頭了。
“宋嘉木!姨的話就是我的話!”他現在姨身邊。
姨的頭瞬間昂得更高了,傲慢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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