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鄧師傅在窯口有個小屋,老式的磚木結構房子,就三間房,一間鄧師傅住,一間鄧師傅用來待客了,還有一間堆滿了坯。
他們來了是要住下的,鄧師傅默不出聲的,把待客那間收拾出來了,買了張新床,就放在待客那間屋里,用屏風隔開來。
這是給宋嘉木睡的。
“你,要么自己去住酒店,要么就和我老頭子擠一下。”鄧師傅說豆飯。
豆飯高高興興的,“師傅,我當然是跟您住。”
鄧師傅沒再說什么,轉身又干活去了。
宋嘉木到了窯口,哪里還閑得下來,馬上就把設計和想法和鄧師傅說了。
鄧師傅真是老師傅,一下就點了出來,“你這個,比燒青瓷難度更高。”
然后給宋嘉木提,釉水配方上要怎么選擇,怎么做改進,要添加什么礦進去。
宋嘉木聽得振奮,馬上就要開始調泥。
她不是半吊子,更不是新手,她上輩子也是做了十年瓷器的人,所以,對她來說并不難,只是,真的是個細致活,而瓷器,又是她的至愛,只要一開始工作,不到筋疲力竭就不會停下來的人。
所以,她和豆飯本就是下午到的德城,她這一干活,就干到了半夜,期間,手機放在包里,根本就沒拿出來過。
等她睡覺了再拿出來時,已經沒電了。
她插上充電器,原本還想等沖上一點電了就開機看看,誰知道她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最惦記的就是她的釉料,一頭扎進工作里,直到她終于滿意,此時已經中午了。
“不錯。”鄧師傅不知道什么出現在她身邊,居然罕見地夸了一下她。
這可太讓人高興了!
上輩子鄧師傅可沒這么快認可她。
她正舉著臟兮兮的手嘿嘿樂呢,豆飯舉著手機叫她了,“嘉木,電話。”
誰打來的?
“財神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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