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魯月池警惕地看著她。
宋嘉木拿著手機,微微一笑,“這么明顯還不知道我干嘛嗎?原配捉奸現場??!”
“你……我們沒有!”魯月池眼神慌亂,看向謝嶼洲,“嶼洲……”
謝嶼洲看著宋嘉木,揚了揚眉,“你捉早了,沒有等著捉奸在床,威懾力不大?!?
魯月池聽了這話,眼神一變,看著謝嶼洲,隱隱透著喜悅的光。
宋嘉木把手機收起來,“哦,我并不指望用這個視頻和你打離婚官司,我只想把這個視頻,還有之前魯大明星在窯口撲騰的視頻一起,發給營銷號?!?
“嶼洲……”魯月池這下真的急了,拽著謝嶼洲的衣袖。
“嗯?”宋嘉木哼了一聲,目光盯在了謝嶼洲的衣袖上。
魯月池一愣,眼里已滿是怒意和不甘,但還是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對著謝嶼洲跺腳,“嶼洲……”
謝嶼洲不動聲色,“說吧,多少錢?”
艾瑪,不愧是海城第一紈绔,深諳此道啊!
不得不說,宋嘉木在和鄧師傅一番談話之后,心里已經平靜如水,沒有什么害怕的,也沒有什么焦慮的了,反而能笑對謝嶼洲,笑對他的白月光。
在她重啟后的人生里,只有鐘意窯和家人是她的軟肋,謝嶼洲從來都不是。
說實話,宋嘉木只是找個樂子,根本沒想過要訛他一筆錢,他這么主動,還把她給整不會了。
短暫的瞬間,她想過,是不是讓他把鐘意窯和周邊地皮的錢做個了斷,以后永不再反悔,但轉念一想,算了,求人終究不如求自己。
她握著手機一笑,“謝三公子看著辦咯。”
她看著魯月池,“謝三公子愛你有多深,就看他能給多少錢啦!”
她揮揮手,把這兩人撂下,走人了。
繼續打包,把這一窯器物寄給豆飯,這一期工作就告一段落,接下來,要為鐘意窯正式啟動做準備了。
傍晚,快遞來取走這一批箱子,豆飯這一波就算告一段落了。
等她返回小院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沒有了謝嶼洲和魯月池的蹤影,只有許奔奔在快樂地做飯,看見她還說,“先生已經走啦,嘉木老師,今天嘗嘗我的手藝?!?
沒有了謝嶼洲在這里,連空氣都變得松動了。
“好?。∧蔷涂茨愕睦?!”宋嘉木一身的汗,先去屋里拿衣服準備沖個澡。
屏風后的書桌上,她看見了一張紙條。
壓在那只修復好的八音盒底下。
嘉木:
我有事先回去了,其它事宜,來日再議。
落款只有一個字:洲。
他的字寫得好,她早就知道的,這張匆匆寫就的字條,字跡很潦草,但卻更加顯露出幾分灑脫肆意來。
如果是字如其人,那這字,和他平日的行事作風可不一樣。
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把他突然招走了。
吃飯的時候,許奔奔給了她答案。
“他接了老先生一個電話就走了,應該是挨老先生罵了。”許奔奔說。
其實,宋嘉木很不了解宋家,更不了解謝嶼洲和他爸的關系,上次謝嶼洲被打得背上鮮血淋漓的畫面仿佛依然在眼前,謝嶼洲對他爸的態度要多惡劣有多惡劣,可又心甘情愿被他爸這么揍……
她想不明白。
她那個生物爹要打她,她恨不得一花瓶砸破他的頭。
謝嶼洲不像是逆來順受的人啊!
不過,這關她什么事呢?
反正,這次回去就要離婚了,鄧師傅甚至把銀行卡給她,要和她一起去銀行轉賬給謝嶼洲了。
老人家,不會網銀,更不會手機銀行。
辦了離婚,就把銀行卡號拿到吧。
她一邊吃飯一邊琢磨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一看,謝嶼洲來消息了。
已抵海城,請明日歸。
宋嘉木:……
這么文縐縐的。
她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請明日歸”,是叫她回去。
這么急的嗎?
她回復:明天下午,民政局見吧。
她也不想再拖延了。
回復完之后,她又發了條消息給外婆:外婆,明天晚上回家吃飯。
外婆立刻就回她了:好,外婆做你最愛吃的菜!
她笑了笑,在這條消息之前,是她中午的時候問外婆,舅舅怎么樣。
外婆說,家里很好,舅舅也很好,和謝家合作的項目合同已經簽了。
至此,宋嘉木算是放了心。
舅舅和謝家簽的合同,跟她和謝嶼洲兩個人的約定不同。
那是謝嶼洲爸爸掌舵的項目,一旦簽訂就有法律效應,不可能隨意更改,就算謝家要更改,也要有附加條件,不像她,遇上謝嶼洲,就是遇上個沒有道德底線的混賬。
這樣,她就可以安心離婚了。
她這場兒戲般的婚姻,總算發揮到了它該發揮的用途。
她不覺得這是過河拆橋。
離婚這個事是他提的,不是她。
作為交換和承諾,只要他不提離婚這兩個字,再難,她都會熬下去的。
剛把手機放下,謝嶼洲的消息又來了:明天先回老宅。
宋嘉木:???不是去離婚???
后續,宋嘉木再問謝嶼洲什么,他都不回復了。
行吧,那就回去吧,反正,明天也要回去了。
她準備訂票。
她要回去,許奔奔肯定也要一起回去,她尋思著給他一起把票買了,結果,和許奔奔說這個事的時候,他震驚了。
“坐高鐵嗎?我們不開車回去?”
“車?”這回震驚的是她了。
“是啊,先生把車留下了,讓我給你當司機?!痹S奔奔還有點惆悵,“哎,先生是真的不要我了……”
說完他還擔心宋嘉木不高興,馬上說,“不過,跟著嘉木老師我也是很高興的,我特別愿意?!?
好吧,宋嘉木是搞不懂這個謝嶼洲什么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宋嘉木就坐上謝嶼洲留下來的車,啟程前往海城。
車里里外外都清洗過,很干凈,干凈得沒有一絲不該有的痕跡,也就是說,想在車里找到一根魯月池的頭發絲都很難。
宋嘉木坐著還比較舒坦,問許奔奔,“是你洗的車?”
“沒有?!痹S奔奔忙道,“我昨天一整天都在窯口哎,沒有出去洗車?!?
行,那就是謝嶼洲干的了。
這混蛋,總算還是能干點人事的。
回去的路上,他打來了電話。
宋嘉木看著來電顯示“財神爺”這三個字,想著等下要改備注了。
剛接通電話,謝嶼洲的聲音就在那邊有點咄咄逼人,“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