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輩子她的伯樂就是胡先生啊!再沒有任何其他人露過面!
等了一會兒,有人進來和胡先生一陣耳語。
胡先生起身和她致歉,“對不起,宋小姐,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好的,沒事,您先忙。”宋嘉木趕緊起身。
胡先生走后,她一個人坐著沒事,正好打開電腦再復習一下開場怎么說,門口卻有了響動。
她抬頭一看,竟然是宋嘉玉和江城。
“喲,姐,你怎么又來了?”宋嘉玉搖頭晃腦地進來了,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怎么,在這里死皮賴臉等人家啊?”
宋嘉木只看了這兩人一眼,沒有搭理,繼續(xù)看她的ppt了。
但宋嘉玉顯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嘲笑她的機會。
宋嘉玉扭啊扭的,扭到了她面前,猛地伸頭過來看她電腦屏幕。
宋嘉木下意識把電腦合上。
宋嘉玉便笑,“有什么保密的啊!你那點東西,我也看不上。我說姐,你啊,還是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宇宙公司的投資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人家是有錢,但人家也不是傻子,隨便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窯口就想拿到投資,憑什么啊?”
對,胡先生這家投資公司名字就叫宇宙。
宋嘉木不出聲,只看著她表演。
宋嘉玉以為她被說得心虛了,更加得意,“你以為你嫁進謝家,有謝老夫人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了?謝家這么看中你,怎么不直接投資你?還用你跟個哈巴狗似的,蹲在這里討飯吃?”
宋嘉木一直覺得奇怪,宋嘉玉上輩子到底在謝家經(jīng)歷了什么,句句都是貶低謝家,雖然謝家確實……至少,謝嶼洲不是什么好東西。
宋嘉玉哪里知道宋嘉木在想什么,只顧著自己說得暢快,“姐,我這么說你都不走,難道胡總承諾你了?”
宋嘉木想了想,搖頭。還真沒有。她也是來努力的。
“難道承諾你了?”宋嘉木好奇地問。
“那當然!”宋嘉玉得意極了,“我們有天才的設計師,有頂級陶藝師助力,有驚才絕艷的作品,還有江城這么有能力的天才經(jīng)營者,不看中我們,難道看中你個破落戶?”
“哦?”江城幾斤幾兩宋嘉木再清楚不過,不知道宋嘉玉口中的設計師和陶藝師是誰,又有怎樣驚才絕艷的作品。
宋嘉玉眉飛色舞,“當然。”
江城這時候說話了,“宋嘉木,其實,我們也知道你熱愛陶瓷藝術,從小也是學過畫畫的,我們計劃在德城打造最大的陶藝公司,第一流的陶藝品牌,最終目的是走向全國,乃至全世界。我們不介意你加入我們公司,畢竟,你在外屢屢創(chuàng)業(yè)碰壁,還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來我們公司打工。”
這話,首先宋嘉玉就不高興了,“江城!誰說的……”
江城卻給了她一個眼色,“她到我們公司來,你每天使喚她不好嗎?”
宋嘉玉一想,也對!立刻笑瞇瞇的,“姐,我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不可能一個人過好日子,你啊,也別在這當叫花子了,就來我們公司吧,哪怕你畫得跟狗屎一樣,公司也會給一口飯吃的,哪怕你給我端茶倒水打掃衛(wèi)生,我也愿意給你高薪的,誰讓我們是姐妹呢!”
宋嘉木呵了一聲,更好奇他們到底有什么作品了。
而胡先生,此時進來了。
看起來剛剛很忙碌的樣子,怎么一頭大汗呢?
“哎,胡先生,您來了!”宋嘉玉立馬展開了笑顏。
胡先生站得筆直,保持著笑容,宋嘉木卻莫名覺得這笑容有點僵硬。
“胡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江城站起來,信心滿滿地問。
“那就……開始吧。”胡先生笑著說。
緊接著,進來幾個工作人員,宋嘉木一看,都是上輩子認識的,有高管,也有中層。
而后,江城就開講了。
當ppt打開,宋嘉木看到ppt上的作品圖時,腦子里頓時嗡地一響。
難怪宋嘉玉說他們有驚才絕艷的作品!
ppt上展示的作品,竟然是上輩子宋嘉木在茶博會參展時一炮而紅的瓷器,當年就是這套寫意牡丹吸引了胡先生的注意,從而拿到了這家公司的投資。
江城在上面講,宋嘉玉則把一個花瓶和一套茶具擺了出來,同時,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宋嘉木,好像在說:怎么樣?姐,是不是驚才絕艷?
中國寫意畫,畫在宣紙上容易,但畫在瓷器上則不一樣。
當今彩瓷,不管是斗彩粉彩琺瑯彩,都以工筆居多,畫成這樣寫意畫的形式,宋嘉木的媽媽自成一派,非常獨特。
宋嘉玉分明就是借著重生的優(yōu)勢,盜取了創(chuàng)意。
宋嘉木很憤怒,她居然沒有揭露宋嘉玉和江城抄襲的直接證據(jù)!
而江城在上面講得眉飛色舞,說的都是未來如何如何,說白了就是沒有一點實際的東西,全是吹牛。
而他們拿出來的花瓶和茶器,顯然找的是一個并不擅長瓷器寫意畫的人畫的,只有形,完全沒有意境,牡丹更是完全沒有筋骨。
她甚至覺得這是對媽媽寫意牡丹畫法的侮辱。
胡先生說他不懂瓷器,這會兒坐在那聽,聽得還微微點頭,和上輩子她來講解的時候一樣,這是在不懂裝懂,還是真的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