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白望龍得意地笑起來,道:“那是我兒子,是不是很帥?”
李七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帥,比你帥,簡直可以與我分庭抗禮。”
白望龍無語,直接豎了個中指。
他是雪獅鏢局的資深鏢頭。
自老鏢頭林震北時代就已經加入鏢局。
與如今的總鏢頭林逸風也是好友。
李七玄的資質備受鏢局重視,因此白望龍這個資深表頭,就被指派為李七玄的授業教習。
除了指點他修煉武道之外,還負責幫助他盡快融入鏢局的環境,解決生活上的各種問題。
李七玄對鏢局的安排非常滿意。
經過交談得知,白望龍六年前喪妻,如今膝下有一個八歲的獨子白瞳。
父子兩人相依為命,日子過得粗糙但溫馨。
……
……
第二日。
清晨。
貧民區,殺豬胡同。
馬蹄踏地,濺起片片黑臭污泥。
一位身穿黑袍的鷹鉤鼻年輕人翻身下馬,一腳踹開拾柒號大雜院的門。
身后神刀門的弟子跟著涌入。
大雜院中的居民被嚇得躲進茅屋中。
“一群又臟又賤的臭老鼠。”
鷹鉤鼻年輕人眼神中充滿不屑,在雜院中掃視一圈,道:“沈靈兒在哪里?”
院中寂靜。
沒有人敢說話。
“我的耐心很有限,我數三聲,如果還沒有人給出答案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這群臭老鼠,一只一只全都宰了。”
鷹鉤鼻年輕人冷笑著道。
他身后的神刀門弟子,已經拔刀在手。
“別,我,我知道。”
麻衣赤腳的‘盈嫂’一臉恐懼地從破門板后走出來,畏畏縮縮地道:“靈兒被帶走了,以后不住這里了。”
鷹鉤鼻年輕人微微皺眉,道:“被李七玄帶走的?”
“是是是。”
盈嫂懷里還抱著一個正在熟睡的半歲小嬰兒,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認識李七玄?”
鷹鉤鼻年輕人又問道。
盈嫂彎腰賠笑,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年輕人第一天來找沈靈兒的時候,我見過他,他當時還給了我一個大肉包子……”
鷹鉤鼻年輕人問道:“他帶沈靈兒去了哪里?”
盈嫂道:“說是去了雪獅鏢局。”
鷹鉤鼻年輕人一怔。
“霍師兄,涉及雪獅鏢局,我們是不是先回門中請示一趟?”
身后一位神刀門弟子低聲道。
鷹鉤鼻年輕人略微思索,點頭道:“好,先回總舵。”
說完,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盈嫂,道:“你說,你吃了李七玄一個包子?”
盈嫂下意識地點頭:“對,我……”
咻!
冰寒刀光掠過。
“那你也該死。”
鷹鉤鼻年輕人笑容冰冷陰狠,長刀回鞘,轉身就走。
神刀門弟子跟隨在他身后,上馬快速離開。
“嗬嗬……”
盈嫂雙手握住自己的脖頸,喉嚨里發出平頻死母獸般的低吼。
她無比絕望地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半歲嬰兒。
溫熱的鮮血從指縫里涌出,濺在了嬰兒的臉上。
盈嫂掙扎著用最后的力量,死死地扶著門板,順著墻一點一點地滑倒,以免身體驟然倒下時會摔到嬰兒。
這是一個母親生命最后時刻的溫柔。
“哇哇哇……”
懵懂無知的嬰兒被鮮血浸透,在逐漸冰涼的尸體懷抱里大哭起來。
……
……
晴天大街。
雪獅鏢局外院,演武場。
入門弟子的第一堂課,正式開始。
“凡是未練過武術的人,與人較量時所憑都是本力,即身形僵硬之力,又稱蠻力或拙力。”
“這種蠻拙之力隨著生理機能的衰老會很快消退,并不是武道中所要求的勁力。”
“而所謂換力,是指將體內后天拙力、蠻力,替換為武道的剛力,巧力,也可以稱之為勁力。”
“勁力是武者力量之源。”
“不僅僅是換力境的戰技需要以勁力為支撐,后續外王十八階梯的每一個境界修煉,都以勁力為基礎。”
“離開勁力,任何修煉都是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