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玄心中一驚。
林玄鯨不會被人打了吧。
正想著呢,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漂亮美麗清冷的女人。
女人的手里,提著一個老人。
一個剛離開院子不久的老人。
李七玄瞪大了眼睛。
“米粒兒,什么情況這是?”
他忍不住問道。
女武官米粒道“剛走到附近,就聽到他在背后罵你,說你不識抬舉,還要收拾你,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問了一句,結(jié)果他很兇,還要對我動手,沒辦法,我只好打斷他兩條腿了。”
李七玄看著被女武官提在手里的錢遠剛,不由哭笑不得。
“他是白云劍宗的長老。”
李七玄道。
“哦,那我知道了。”
女武官米粒說著,就轉(zhuǎn)身要往外走。
李七玄不解地問道:“你去干什么?”
女武官理所當然地道:“把他帶到外面去滅口。”
原本還一臉怨毒的錢遠剛,聽到這話,頓時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連忙大聲的道:“誤會,這是個誤會,沒到殺人滅口的地步啊。”
女武官于是撿起一塊石頭,塞住了錢遠剛的嘴。
那石頭有點大,還帶著棱角形狀。
而女武官的力氣也很大。
所以石頭是被強行塞進去。
錢遠剛的牙齒不知道掉了多少顆。
嘴角血肉模糊。
李七玄以手扶額,頗為無奈地道:“算了,讓他滾吧。”
“哦。”
女武官米粒沒有再說什么,隨手一丟。
嗖的一聲。
錢遠剛就被丟出了院墻之外。
然后傳來了重物落地聲。
和慘叫聲。
“我還會回來的。”
錢遠剛氣急敗壞的大吼聲從外面?zhèn)鱽恚杆龠h去。
女武官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抬起手臂……
李七玄連忙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搖頭。
這里畢竟是大業(yè)城內(nèi),不是數(shù)百里之外的埋骨之城,也不是大業(yè)城外的流民營。
真要是在這里殺了一位白云劍宗的長老,事情就鬧大了。
女武官旋即收回了按在玉手纖纖十指間的小劍。
她如今控星術(shù)大成,再加養(yǎng)吾浩然劍小成,這兩者疊加的控劍威力,近乎于仙人手段‘御劍術(shù)’。
所謂意氣風雨聚,劍出鬼神驚。
這種手段,要殺一個錢遠剛并不難。
而一邊的林逸風看到這一幕,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是認識女武官的。
在聽雪城時,女武官主持照夜司,是城內(nèi)少有的強權(quán)人物。
城主元亨,神刀門獨孤一刀等大佬,也得賣女武官幾分面子。
而在林逸風的印象中,女武官是一個冰冷淡漠,從不對任何男人假以辭色,好像也對男女之情沒有任何興趣的女強人。
怎么現(xiàn)在居然和李七玄拉拉扯扯?
兩個人的親密程度,顯然超越了一般朋友。
難道……
一個念頭從林逸風的腦海中升起。
他震驚無比。
“林總鏢頭。”
女武官主動向林逸風打招呼。
“米司主。”
林逸風表面上不動聲色地回應(yīng),心中卻是越發(fā)驚訝。
“米妹妹。”
大姐李青靈上微笑著去拉住女武官的手:“我近日修煉有些心得,正好與你交流印證一番。”
兩人早就熟識,而且極為投契。
“好。”
女武官米粒點頭答應(yīng)。
“我也去,我也去。米姐姐,我最近修煉也有心得。”
李六月迫不及待的加入了進去。
她也很喜歡女武官。
總覺得她身上香香的,很好聞,讓她天然就想要和女武官親近。
李七玄:“喵喵喵?”
不是來找我的嗎?
怎么我現(xiàn)在成了事外人。
他將林逸風一家安頓好,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修煉。
燭火搖搖。
光線昏暗。
李七玄盤膝而坐。
在女武官閨房睡了三天三夜,讓他的精神無比飽滿。
就連穿越來到這個世界,見到諸多負面黑暗血腥而導致的精神灰層,也在這一覺中徹徹底底地被蕩滌洗凈。
“也許,和那杯酒有關(guān)系。”
李七玄若有所思。
大主司老伯對自己看來還挺認可的。
李七玄聚氣凝神,運轉(zhuǎn)白云浣花濯劍洗髓經(jīng),開始繼續(xù)‘洗髓’。
周身血液崩騰猶如江海呼嘯。
身體里仿佛是裝著一片海。
不斷有潮起潮落的水聲呼嘯澎湃而出。
體內(nèi)的全部骨髓被血液完成一次‘沖刷清洗’,便是一次洗髓。
而每一次洗髓之后,血髓的色澤就會有明顯的變化。
對于武者來說,洗髓成功最明顯的標志,則是‘生力’。
所謂‘生力’,就是指身體里突然有新的力量誕生。
這種力量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卻又完全可以被自身所掌握。
而每一次‘生力’,幾乎都可以使得武者的力量翻倍。
一夜過去。
李七玄突覺體內(nèi)一股新生的力量驟然滋生。
那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好像是整個人猛然之間得到了升華。
力量從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骼之中誕生,瞬息之間就貫穿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散入到全身。
“洗髓境之所以強大,也就在于此,延壽,生力。”
李七玄修煉完畢。
只覺得神清氣爽。
體內(nèi)的力量,暴漲了一倍。
“我如今至少有百萬斤之力,一拳下去,可以開山摧城……”
“第七階梯洗髓境之內(nèi)我無敵。”
“第八階梯焚心境之內(nèi)亦無人是我的抗手。”
“就算是第九階梯青木境的強者,中前期修為的人,也絕非是我的對手,唯有青木境后期大圓滿,或許可以與我爭雄。”
“但若是遇到第十階梯山海境的強者,我得小心應(yīng)對,盡量避其鋒芒。”
李七玄在心中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