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擁有寶貝葫蘆，林墨的見識和普通的外門弟子并沒有太大區別。

是以，琢磨了許久之后，林墨也沒想明白，剛才的那股灰色氣流究竟是什么東西。

“難道，就是因為這股氣味，靈蟲才不愿意靠近靈心藤？”

這個結論勉強能說得過去，可林墨始終相信，茍逢迎肯定沒安好心，自己必須多個心眼兒才行。

在后院待了一會兒，天色逐漸黑了下去。

林墨吃了晚飯，等秦桑桑和林小荷睡熟，按照白天的計劃，再次喬裝打扮來到了黑市。

和往常一樣，這邊還是極為熱鬧，交易靈石靈液的青云宗弟子隨處可見。

林墨甚至覺得，這些人里面可能存在著不少內門弟子，只是沒人愿意泄露身份，所以也僅限于猜測。

“有些日子沒見了。”

看到林墨過來，黑袍人面具下面的目光明顯一亮，隨即輕聲笑道：“前一陣子有事要忙，攤位由楊師弟暫時打理，從你這兒收了不少好果子。”

“這次帶來的果子怎么樣？有多少算多少，我高價全收！”

剛剛靠近攤位的時候，林墨就已經發現，這就是自己第一次見過的那個黑袍人，姓杜。

現在，第二個黑袍人的姓氏也知道了，姓楊。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這次帶的果子不多。”

林墨搖了搖頭，道：“我師父培育變異靈植，對靈液和靈石的消耗很大，而且也需要服用靈果，剩下的才會給我拿來交易。”

說著，從儲物袋里取出十顆變異火靈果和十片變異金錢草，嘆口氣道：“多了沒有，就這些了。”

數量確實不多。

最近幾天，林墨正在沖擊煉氣四層，對靈泉水和靈石的需求著實不小，寶貝葫蘆已經快要見底。

更讓林墨感到失望的是，上次袁靖圖承諾過的重重有賞，最后只給了五百枚靈石，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也導致，林墨收獲的果子，絕大多數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剩下的自然寥寥無幾。

“二十枚靈果，全都是變異的……”

杜黑袍從林墨手中接過靈果，仔細檢查一番，語氣多出了幾分笑意：“不錯，數量雖然少了些，品質卻是毫無問題。”

“按照以前的約定，一顆靈果給你算六十個貢獻點，這次是一千二，沒錯吧？”

一千兩百個貢獻點，能兌換兩千四百滴靈液。

林墨惦記著靈心藤的事兒，并沒有全部兌換靈液，而是試探著問道：“你這兒有靈蟲嗎，九品下階的就行，任何品種都可以。”

“我想兌換一只靈蟲，剩下的兌換靈液，你給我算算？”

低階靈蟲價格不貴，像是最常見的“螢火蜂”，一次能培育十幾個蜂房，每個蜂房里能成活一百多只，可以大批量的產出蜂蜜。

而螢火蜂的價格也非常便宜，最多不超過五個貢獻點，因為數量少了沒什么用，所以很少有人拿來交易。

“這個好說。”

杜黑袍顯然也培育了不少靈蟲，隨手從袖口里抖出一只拇指肚大小的黃紋靈蜂，笑著說道：“這是引靈蜂，對靈氣濃郁之地極為敏銳，屬于九品中階。”

“咱們是老交情了，區區靈蟲不值一提，送你便是！”

一邊說著，一邊把引靈蜂解除認主，又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只白玉瓶，和引靈蜂一起交給了林墨。

白玉瓶里不多不少，剛好是一千兩百滴靈液。

林墨稍微檢查一番，把引靈蜂和靈液全部收好。

他以前對那個楊黑袍做出過承諾，此刻也沒有忘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跟你師弟保證過，以后師父培育的變異靈果全部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