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數百位金丹真君齊齊出手,隔空攝取洗澡水,又掠到那些血奴身前,硬生生的給他們灌進了嘴里。
更多的筑基修士,對那些金丹期的血奴頗為畏懼,此刻仍舊不敢靠近,而是挑選那些修為較弱的筑基血奴。
眾人有樣學樣,將洗澡水給血奴吞服之后,立刻返回林墨身旁,滿臉緊張的等待最終結果。
大約十個呼吸過后。
“哇……嘔!”
“這是什么鬼東西,好臭!”
“老夫剛才氣血逆行,識海一片混亂……諸位同道,誰能為老夫解惑,究竟發生了何事?”
“污血……這是太歲門的手段嗎?貧道是什么時候中招的?”
血奴陸續恢復正常。
先是金丹后期,然后是金丹中期,初期,最后才是筑基。
他們不由自主,一股股污穢粘稠的暗紅色血水從口中噴涌而出,一連吐了十幾口才緩緩停住,氣息也隨之衰落了不少。
與此同時,他們眼中的血光也已經徹底消散,目光恢復清明!
“他們……變成血奴之后,似乎短暫失憶!”
“對,被太歲門邪法控制之后,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識海混亂,沒有記憶也很正常……”
眾人若有所思,很快就把原因歸結到邪法上面,又轉頭看向林墨,目光不無感激。
若是沒有這名年輕的林道友出手,此刻在場之人怕是全都要淪為血奴,成為行尸走肉而不自知,畢生修行付諸東流。
林道友雖然只是筑基,可修為并不能代表一切,就拿太歲門邪法來說,除他之外,又有誰能破解?
“剛才……”
一位金丹真君快步上前,把祁豐利用歹毒符箓施展邪法的事情解釋一遍。
說完,又伸手指著林墨,語氣贊賞:“若不是林小友機警,看穿祁豐陰謀,今夜之事怕是無法收場。”
“我等能夠化險為夷,林小友當居首功!”
他?
那些剛剛從血奴恢復過來的金丹真君,發現林墨不過是筑基六層,目光難免有些將信將疑。
而更多的筑基修士,迅速檢查自身,確定儲物袋和本命物并未丟失,這才沖著林墨拱手道謝,態度也還算誠懇。
倒不是他們不相信林墨,而是因為缺失了部分記憶,此刻突然欠下了一份救命之恩,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除魔衛道,本來就是我等正派修士的分內之事,林某不敢居功。”
林墨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拱手輕聲道:“如今祁豐伏誅,而神穹宗護宗大陣牢不可破,不知諸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這……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流露著難以掩飾的尷尬。
神穹宗也是名門正派,可他們卻趁人之危,想要暗中潛入神穹宗謀取私利,哪里配得上“正道修士”這個冠冕堂皇的稱呼?
只為一時貪婪,差點兒命都沒了!
“神穹宗是去不成了。”
之前那位施展羅網法寶的金丹真君,口中一聲輕嘆。
他往神穹宗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沖著林墨微微拱手。
“欒某準備返回穹天城,林小友是否愿意與欒某同行?”
“倘若小友另有計較,欒某絕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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