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惱金剛,除蓋障菩薩,轉(zhuǎn)世佛子……
這聲音說的是劉顯宗?!
欒修平和澹臺敬宇彼此對視,全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麻煩了。
劉顯宗雖然只是煉氣期,可林墨和他結(jié)識于微末,兩人關(guān)系極為親近。
如果這聲音說的是真的,那么,劉顯宗肯定會被強(qiáng)行留在佛門,林墨怕是無法接受!
“晚輩林墨,拜見佛門大德。”
林墨心頭沉重,沖著佛手峰躬身行禮,語氣雖然恭敬,同樣也蘊(yùn)含著毫不掩飾的抵觸:“劉顯宗是道門弟子,怕是和佛門無緣。”
“先前失儀,還請前輩多多海涵。”
說著,快速上前幾步,抓著劉顯宗腿上的長褲往后拖拽。
可惜毫無用處。
劉顯宗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以林墨筑基七層修為,居然無法將其扯動絲毫,就連長褲都被林墨扯裂。
“劉師兄!”
林墨一聲低喝,同時神念傳音,希望能喚醒劉顯宗的神智。
與此同時,一道精純靈力散發(fā)而出,猶如繩索一般,緊緊束縛著劉顯宗的身軀,將他往后方全力拉扯。
澹臺敬宇和欒修平對視一眼,隨即各施手段。
前者和林墨一樣,也是施展靈力繩索,后者則是催動晃金鎖,拴住劉顯宗的粗壯腰身,隨即法力灌注,往三人身前全力拖拽。
嘎吱,嘎吱……
晃金鎖陡然繃直,發(fā)出不堪重負(fù)般的沉重聲音,而劉顯宗腰間也出現(xiàn)了一條巖石碎裂般的深刻凹痕,可眼神依舊極為茫然,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腰間傳來的劇痛。
“不行了!”
雙方角力,僅僅持續(xù)不到十個呼吸,欒修平死死盯著劉顯宗腰部的繩索勒痕,眼角肌肉猛地一跳:“如果繼續(xù)拖拽,晃金鎖還能勉強(qiáng)支撐,劉顯宗的腰身怕是要斷成兩截。”
“他神智已失,拉不回來了!”
混蛋!
林墨不敢繼續(xù)拖拽劉顯宗,和澹臺敬宇收回靈氣鎖鏈,又示意欒修平收起晃金鎖,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佛性滲透,威力居然如此恐怖。
劉顯宗顯然已經(jīng)被佛門秘法迷失心智,以自己如今的修為,除非動用生生之氣,否則根本無法救治!
“三位施主不要誤會。”
佛手峰山頂,那道宏大聲音再次響起:“佛子佛性覺醒,乃是佛門幸事,亦是三位施主之幸。”
“倘若施主不信,只需稍后片刻,自然諸事皆明。”
林墨一個字都不相信,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
這算什么?
故意拖延時間?
如果再耽擱一會兒,劉師兄徹底喪失自我意識,淪為佛門傀儡,就算是生生之氣都不一定能將其喚醒!
“晚輩得罪了!”
林墨猛地咬牙,隨即御劍而起,離地面大約七尺,身子剛好和劉顯宗持平。
這里是佛門圣地,佛手峰上或許有兩位半步化身,他不敢暴露葫蘆靈泉水的存在,而是立起掌刀,把左手腕脈瞬間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