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白芷實在哭笑不得。
雷烈到底是自己的師父,雖然她想跟慕前輩學習陣法之道,可擅自逃離講道,本就有錯在先。
如今雷烈親自來尋她們,只因恨鐵不成鋼,何嘗不是種關愛。
“無妨,雷師弟皮糙肉厚,摔不壞的。”
慕長歌眼中滿是笑意,“再說了,他剛才不是挺能劈的么,讓他嘗嘗自己劍氣的滋味。”
“……”
白芷忍不住一笑,暗自為自己師父默哀,倒也知道慕長歌這么做,是為了幫雷烈發(fā)泄心中的戾氣,也就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況且本就是慕長歌在護佑她們,又哪來的資格去責怪。
萬方有罪,罪在她們,回頭再給師父認個錯就是。
此行最大的收獲,就是雷烈不再阻止她們兩個學習丹道和陣道。
天劍峰,廣場上。
冷清霜代替雷烈講道已然結束,卻沒人敢離去。
“師弟,可知道師父去了何處,為何還不回來?”
下方,蒲團上。
費洋洋對著身側的王強交頭接耳。
王強抬頭,看到天際那抹迅速降落的流光,道了句,“來了!”
砰!
一聲巨響。
雷烈頭朝下,以倒栽蔥的形式,跌落在廣場上方的蒲團上,他的雙腿在空中晃了晃,隨后無力地垂了下來。
烈火劍則錚的一聲,插在了他旁邊的地面上,劍身微微顫動。
時間靜止,所有人目瞪口呆。
“師父這是怎么了?”
費洋洋抽了抽眼角,難不成被誰給揍了?
不可能啊。
自家?guī)煾缚墒翘靹Ψ迨鬃l有那個本事,揍他們師父?
王強搖頭,“母雞啊”
冷清霜愣神過后,強忍著笑意,“師父,您還好吧?”
雷烈的腦袋埋在蒲團里,猛地一用力,拔出了自己的頭。
他滿臉通紅,頭發(fā)凌亂,額頭上沾著幾根蒲團的草屑。
望著眾人看向他的吃驚眼神,雷烈干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為師方才是在演練一門新的劍術,名為天外飛仙,你們不必大驚小怪。”
原來如此!
就說師父怎么可能會被人給揍了嘛!
費洋洋和王強對視一眼,而后問道,“師父,您這天外飛仙怎么是頭朝下的?”
“問得好!”
雷烈勾唇一笑,眼冒寒芒,“掌嘴!”
“……”
費洋洋人傻了。
一旁的王強,毫不客氣地遵從師命,抽得他原地轉體三圈。
雷烈這才笑道,“你們懂什么,頭朝下能更好地感悟天地之力!”
可惡的慕長歌啊,讓他丟臉丟到所有弟子面前了,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師兄每每讓人看不透,深藏不露或許說的就是他吧。
“師父,是這樣嗎?”
天劍峰眾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頭朝下,場面整齊劃一。
雷烈:“……”
冷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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