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那一劍,就是他這個元嬰修士,都感受到了渺小。
“你是何人?”
鬼面魔修捂著臂膀斷口處,額頭隱約沁出細密的冷汗。
慕長歌連個正眼都沒給對方,“將死之人,何必多問。”
“狂妄!”
左側魔修大怒,祭出一柄漆黑骨劍。
骨劍化作一道烏光直刺慕長歌心口,可在距離他三尺處陡然凝滯。
慕長歌輕抬手指,那骨劍咔嚓一聲斷成了數截。
魔修駭然失色,方才那個瞬間,他感受到自身與靈兵失去了聯系。
他來不及開口,卻見慕長歌劍指一引,血煞劍如一道血色長虹,洞穿了他的咽喉。
他瞪大眼睛,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連一招都接不下。
最想罵娘的是右側那邊的魔修,出手和挑釁都不關他的事,可這一劍連他的小命也給帶走了。
就挺禿然的
鬼面魔修見勢不妙,當即掐訣要遁走,眼角余光瞥見慕長歌左手掐了個古怪法訣。
方圓百丈的空氣頓時凝固,他保持著逃跑的姿勢,僵在半空。
他面具下的雙目,露出了驚恐之色,“空間法則?!”
慕長歌來到他面前,伸手摘下他那張面具,里面是一張布滿詭異紋路的臉龐,那些紋路如活物般蠕動,散發著陰邪氣息。
“好丑!”
他指尖凝聚一點青芒,點在那魔修的眉心,那些紋路頓時如同遇到天敵般瘋狂扭曲,最后嗤的一聲化作黑煙消散。
“原來如此。”
慕長歌睜開雙目,通過探查這人的神識得知,天風城附近有一處天魔門的分舵。
他們這些人就是要將季清晚煉制成血丹,以供陰無涯恢復實力之用,可惜的是,這個魔修也不知天魔門的總壇在何處。
“不!我的修為!”
那個魔修絕望地發現,自己苦修數百年的魔功全部消散了。
慕長歌隨手一揮,這名魔修便在慘叫哀嚎中,被熾熱的火焰,灼燒成了灰燼。
“二位傷勢如何?”
當他轉身來到季飛鷹夫婦身邊,眼中的寒意已然褪去。
季飛鷹笑著搖頭,鄭重抱拳,“多謝道友相救,不知”
“爹!娘!”
一道倩影飛掠而來,季清影看到父母渾身是血的樣子,眼淚奪眶,她身后跟著季清晚以及丹塔三位長老。
柳如煙揉了揉季清影的腦袋,“娘沒事,多虧了這位道友。”
“公子”
季清影輕咬朱唇,美眸中泛起盈盈水光,“這下我們季家每個人都欠了你一條命。”
她話音落了許久,卻發現慕長歌根本沒有回應,而是神色凝重地望向天空。
季清影順著他的視線抬頭望去,瞳孔中倒映著晴朗的天際,遍布起了烏云,一團血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形。
云層中隱隱有血色雷霆閃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桀桀桀”
陰冷的笑聲從血云中傳來,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閣下是誰,竟敢插手我們天魔門的事!”
血云翻涌間,一道身影顯現,那人身著血色長袍,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個蒼白的下巴。
他凌空而立,周身散發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血云老魔!”
季飛鷹臉色驟變,下意識將妻女護在身后,提醒著慕長歌,“道友當心,此魔非同一般!”
慕長歌依舊神色淡然,撣了撣衣袖。
倒是來了個像樣點的。
“小子,報上名來,本座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血云老魔陰冷的目光鎖定慕長歌。
慕長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要打就打,哪來那么多廢話。”
也不知是血煞劍感受到主人的戰意,還是源自于血云老魔身上的氣血之力,劍身發出了興奮的顫鳴。
“血煞劍!”
血云老魔注意到那把劍,瞳孔驟然收縮成針狀。
那是他們天魔門曾經的圣物,因百年前的一場大戰遺失,為何會在這個年輕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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