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雄率領眾修士與天魔門余孽廝殺正酣,刀光劍影間血肉橫飛。
此處分舵的高端戰力,幾乎盡數毀于慕長歌一人之手,余下的那些面臨天風城的反撲,頹敗之勢盡顯。
與此相比,城主府內卻是一片祥和,清幽閣前紅燭高照,張燈結彩,盡是喜慶。
月光如水。
季飛鷹望著緊閉的房門,輕聲道,“夫人,你說這小子當真只是碧霄宮圣子?”
他微皺眉頭,“說他不是,這一身修為令人看不透,出手之間盡顯不凡,不僅精通了丹道,就是陣道也那么的匪夷所思。”
“若說是,他這般年紀輕輕,即便是宗門全力培養的絕世之才,可也不應該成長到此等地步,宗門更不會放任這樣的天才離開。”
季飛鷹嘆了口氣,“為夫實在是看不透啊,不知夫人可否有些想法,能為我解惑一二?”
慕長歌的劍道,他連提都沒有提。
連天魔門都奉為圣物的兇器,在他手中溫順如家犬。
“管他什么來歷,總歸是我們女婿,只不過”
柳如煙看著房門,狡黠地眨了眨眼,“如你所說,他即便不是圣子,其在宗門內的身份,只會更高一層。”
她話鋒微轉,似笑非笑,“說不定,在他眼里,你才是小子,而他是為前輩!”
話音落下時,柳如煙的美目,轉變得無比肅穆。
她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已然八九不離十,也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隨意進出宗門。
聞,季飛鷹苦笑。
果真如夫人猜測那般,他豈不是真要喊上一聲前輩?
“何須自擾?”
她撫平季飛鷹緊皺的眉頭,“只要他能通過這次洞房,救我們女兒的命就好。”
季飛鷹點了點頭,那上古丹魂中,畢竟鎮壓著魔魂,慕長歌能否搞得定,誰也沒這個把握。
自家女兒的性命,全然掌握在他手里。
“爹,娘!”
季清晚跟著他們悄悄來到了院子,好奇道,“到底什么是洞房啊,具體要做些什么?”
“……”
季飛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老臉漲得通紅。
柳如煙含笑道,“娘不是已經教過你許多,洞房之所以為洞房,就是一個出房,一個”
“可這都是咱們家出的啊?”
季清晚嘟著小嘴,搶先接話,“百聽不如一觀,我這就去瞧哎爹娘,你們別扯我耳朵啊”
她被兩人一左一右扯著耳朵離開了庭院,臨走前那雙目光,極為不舍地盯著緊閉的房門。
大哥哥到底是屬于她姐姐的了
室內。
紅燭搖曳,映照著季清影嬌艷欲滴的容顏。
她端坐床沿,纖纖玉指絞著大紅嫁衣的衣帶,眼波流轉間盡是欲說還休的媚態。
“夫君可還要醞釀?”
她羞怯地看了眼慕長歌,又帶著撩人的尾音。
慕長歌神色認真,“季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即便不用這樣的方式,我應當也能為你壓制那魔魂幾十年。”
“值此時刻,夫君竟還要叫我姑娘?”
她驀然起身,嫁衣如火,與慕長歌相對而立。
燭光在她眸中跳動,映照出幾分倔強,“我不要做姑娘,我要做夫君的道侶”
纖手撫上心口,她聲音漸柔,“即便無關那魔魂,無關先祖丹魂傳承,清影此心,一并不是。”
她指尖劃過慕長歌的掌心,轉而輕勾大紅嫁衣腰間的絲帶。
那抹嫣紅如流水般從肩頭滑落,燭光為她如玉的肌膚,鍍上了一層蜜色。
“夫君可還滿意?”
她玉足赤點地面,勾著慕長歌衣領向后退去,白玉般的足尖點在紅綢床單,留下淺淺的凹陷。
慕長歌順勢俯身,單手撐在了身側。
床幔無風自動,層層垂落。
忽有夜風拂過,吹得紅燭搖曳,隱約在窗紙上,映照出兩道剪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