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猛地驚醒,羞憤欲絕地給了自己一耳光,頓時清醒。
造孽啊!
他一頭扎進(jìn)雨幕,眨眼消失不見。
另一邊。
慕長歌踹開寢宮大門。
殿內(nèi)熏香裊裊,軟榻四周垂落的紗幔無風(fēng)自動,似在迎接主人的歸來。
他將人輕輕放在榻上,卻被一個翻身反壓,那青絲如瀑垂落,有幾縷掃過了他的臉頰。
“這次的修行,由媚兒傳授夫君可好?”
紗衣如流水,燭光為那完美的曲線鍍上了一層金邊。
慕長歌呼吸一滯,還未反應(yīng)過來,嘴角已然被封住。
雨聲漸急。
窗外響徹電閃雷鳴,檐角的銀鈴清脆欲耳。
在這狂風(fēng)驟雨天中,整座合歡宗盡數(shù)籠罩在氤氳水汽里。
唯有宗主寢宮內(nèi),釀成了醉人的佳釀。
伴隨著銀鈴音,時不時有輕聲細(xì)語傳了出來。
“媚兒這一課叫做反客為主~”
“為夫也傳給你一課,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南宮媚兒的笑聲,與銀鈴聲,雨聲,雷電轟鳴聲夾雜一處,“那媚兒可要好好領(lǐng)教了~”
三個時辰后。
風(fēng)停了,雨頓了。
慕長歌站在窗前整理衣袍,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輝。
身后傳來窸萃聲響,南宮媚兒斜倚在軟榻,玉臂支著香腮,紗衣遮體。
“夫君欲往何處?”
燭光映照下,她那雙媚眼如絲,流轉(zhuǎn)著盡是攝人心魄的風(fēng)情。
慕長歌纏繞腰帶的手一頓,“釣魚。”
“真是辛苦夫君了呢”
她笑得花枝亂顫,又拖長了尾音,“那么不留余力地幫助媚兒~”
慕長歌老臉一紅,也不知道這妖女具體指的是什么。
“夫君可要早些回來~”
南宮媚兒赤足下床,來到他身后,“人家準(zhǔn)備了宵夜給你吃呢~”
只聽得慕長歌渾身一抖。
“我盡量!”
嗖!
他逃也似的竄出寢宮。
甚至有種錯覺,他不是來到了合歡宗,而是來到了盤絲洞,一個南宮媚兒,堪比七個蜘蛛精。
南宮媚兒望著他倉皇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
隨著玉指輕勾,一件月白長袍憑空飛來裹住嬌軀。
她走到窗前,輕撫腕間閃爍的道侶印記,洋溢著淺笑,“跑得掉么,我的好夫君~”
夜風(fēng)送來陣陣蟲鳴,那張絕美的臉龐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時而蹙眉沉思,時而紅唇微揚,露出攝人心魄的笑。
一只螢火蟲顫巍巍飛來,停在她掌心。
“小家伙,是在躲雨么?”
她指尖輕點那微弱的光芒,“過去了,天就晴了。”
紅唇輕啟,吹出一縷香風(fēng)。
螢火蟲振翅高飛,融入夜色。
她那目光追隨著那點微光,直至消失在合歡宗禁地方向。
與此同時。
靜心閣的窗戶無聲滑開。
盤坐在蒲團(tuán)上的墨玄機猛然睜眼,渾濁的眸中閃爍一絲精光。
“老二?”
他嘶聲道。
黑影摘下兜帽,露出墨有機那張陰鷙的面容,“大哥,你的修為?”
“無妨,我自有辦法。”
他擺著手,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巧的木盒,“帶上這個,去見那些人,就說想要拿到禁地之物,三日后必須除掉那個阻礙。”
墨有機打開木盒,里面躺著一塊玉玨,有了這個可不受三關(guān)陣法所擾,但也拿不到開山祖師留下的傳承。
“大哥,咱們是不是有點過于謹(jǐn)慎了?”
他將盒子合攏,皺了皺眉,迄今為止,可從未有人闖過那三關(guān),又何必多此一舉。
墨玄機眼眸中跳動著陰冷,“我就是要讓那小子有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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