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感受著體內(nèi)充盈的靈力,嘴角揚起明悟的笑意。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浮現(xiàn)出一道陰陽魚印記,此番他不是簡單的吸收,而是真正的化欲為道。
難怪系統(tǒng)坑了他一萬氣運值,物超所值。
他得到的好處,可不是那些氣運值能相比。
此后,他體內(nèi)擁有陰陽兩種不同屬性的靈力,正如他所說,合歡宗祖師布置此陣的目的,關(guān)鍵在于傳承。
“恭喜闖關(guān)者。”
一個空靈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
清澈湖面泛起漣漪,凝聚成一道朦朧女子的虛影。
她身著素白長裙,氣質(zhì)出塵,與先前的妖嬈女子截然不同。
“數(shù)千年來,你是第一個真正參透欲海真諦的人。”
女子輕聲道,“此關(guān)在于,不壓制,不逃避,而是包容與轉(zhuǎn)化,在無盡欲望中,保持自身不失本真。”
慕長歌心頭微動,這虛影散發(fā)的氣息,似乎是那種過往的大能。
“晚輩慕長歌,見過碧落仙子。”
他做了個道揖,眼神掠過一抹肅穆。
那虛影展顏一笑,這一笑如冰雪初融,月華傾瀉,“你竟知我名諱?”
“碧落仙子以七情合道訣開宗立派,晚輩在宗門典籍中,曾有幸見過前輩的尊容。”
慕長歌目光灼灼,“前輩在此留下神念,可是有事要交代?”
“不錯,本座這縷神念在此等候有緣人,已有三千余年。”
她那虛影輕輕搖曳,似在追憶往昔,“你既已過此關(guān),想來是碧霄宮的后輩?”
“前輩因何而知?”
慕長歌疑惑道。
“此關(guān)能過者,唯有碧霄宮主修心境之人方能度過,這非尋常弟子能夠做到,所以你身份非同一般。”
碧落看到慕長歌眼里的苦笑,眼中閃過些欣慰,“那丫頭能成為你的道侶,是她的福分。”
“原來這些都是前輩您的算計,既早有結(jié)盟之心,為何您不再當(dāng)時表明此意?”
碧落聽聞,似乎笑得有些狡黠。
“若本座直,豈不在碧霄宮那里掉了身份?”
望著慕長歌眼里的愕然,她繼續(xù)道,“你這樣的弟子,在碧霄宮中何其寶貝,豈會讓你與他人宗門之人結(jié)為道侶。”
“所以前輩您在等?”
慕長歌翻著白眼,“等得到最好,等不到就需去到第三關(guān),如果第三關(guān)通過您的考驗,便退而求其次?”
實際上他也明白,碧落當(dāng)時想的根本不是什么結(jié)盟,而是想將對方的優(yōu)秀弟子,吸收到宗門之內(nèi)。
也可以理解為,用自身這邊的女弟子進(jìn)行魅力誘惑,以此合兩家之長,補其短。
但在當(dāng)時,碧霄宮絕不會讓門下弟子,進(jìn)入他人宗門,因此碧落也就不曾開口。
三千年前正魔大戰(zhàn),各派損失慘重,碧落又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可各宗的弟子又更加寶貝,這個想法也就無法實施。
最后,她只好在死前,以陣法化作關(guān)卡的形式順其自然,并以宗門宗主這層身份作為引,宣稱過關(guān)者可結(jié)道侶。
草(一種植物)
又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女。
碧落雖說沒有回答,但慕長歌看到她嘴角縈繞的笑意,已然得知自己猜到了答案。
他突然皺眉,“敢問前輩,合歡宗禁地所守護(hù)之物,莫非是”
“如你所想。”
碧落神色凝重,“正是上古十二魔尊其中之一,烏云魔尊隕落后的本源,為我所封印鎮(zhèn)壓于禁地。”
“前輩既有神念殘留,那這宗門之事,想來瞞不過你的眼睛?”
慕長歌目光如炬,直視著碧落仙子的虛影。
碧落輕嘆一聲,虛影微微搖晃,“知曉又當(dāng)如何,本座如今不過一縷殘念,什么都做不了。”
她抬眸望向虛空,眼中帶著些無奈,“此關(guān)中蘊含我隕落前殘余的全部力量,既為你所得,也算我半個弟子。”
碧落屈指輕彈,一個瑩白光球和一枚玉簡憑空浮現(xiàn),緩緩漂浮到慕長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