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在那位幫手趕到之前,并不打算與慕長歌撕破臉皮。
可只要那個人趕到就不一樣了,自是會對付他,而且那個人殺了他,跟他沒任何關系。
“你算個屁!”
慕長歌語氣中滿是不屑,“你勾結魔道,殘害同門,這樣的你怎配與我相提并論?”
他劍尖指向下方倒在血泊中的弟子,“睜大眼睛看看他們,他們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孫!”
“修真界弱肉強食,為了宗門的延續,必要的犧牲罷了?!?
厲千山閉了閉眼,探出了手掌,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空攝住墨玄機,將他提到半空。
“師弟?!?
厲千山的聲音冰冷到不帶溫度,“為了合歡宗的傳承,為兄就只能麻煩你死一死了。”
墨玄機老臉瞬間慘白,眼中被驚恐填充。
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那么多,到頭來卻要被殺。
“你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
厲千山五指緩緩收緊,“應當償命。”
“師兄饒命!”
墨玄機瘋狂掙扎,“你不能殺”
咔嚓!
聲音清脆悅耳。
厲千山面無表情地一握拳,墨玄機的身體,如西瓜般爆開,化作漫天血霧。
“叛徒既已伏誅,不知道友可還滿意?”
老東西,這手卸磨殺驢玩得可真溜,不就是看他是個廢人了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洗清勾結魔道的罪名?”
慕長歌冷笑的嘴角掀起玩味,“不如你把這些魔修殺了如何?”
厲千山笑容凝固,未有動作。
“怎么?不敢?”
慕長歌劍眉一挑,忽然笑道,“或者你我聯手干票大的,等你那幫手來了,我們一同聯手干掉他?”
厲千山臉上肌肉抽搐。
他收回手,寬大袖袍無風自動,“道友可知,本座并非懼怕這天魔門,而是他們身后的東西?!?
“你想說魔巢?”
慕長歌說得隨意。
“原來道友都知道?!?
厲千山皺著眉頭,“既然這樣,就不必我再多費口舌,誰都不知道那魔巢中,還孕育了多少先天魔尊。”
“與其做無謂的抵抗,不如謀取另外的生路?!?
他低頭看向合歡宗一眾弟子,提高了聲音,“本座這么做,皆是為保全爾等的性命!”
“你的生路就是帶著他們給別人當狗?”
慕長歌聽后大笑,“厲千山,自從你萌生這個想法的那刻起,你已經墜入了魔道?!?
“先天魔尊是很強,可絕對不是不可戰勝,曾經的正魔大戰,就是很好的例子!”
“只要我們團結,只要我們心無畏懼,即便他們強大,最終也要敗在我們手下?!?
“吾輩修士,當自強,而非退縮,如此才能修成正道?!?
“我暫且不知那魔巢在何處,但那里必然受制于某種規則,里面的東西沒那么容易走出來?!?
“還有,三千年前碧落仙子與我碧霄宮天元劍尊,拼死打殺了烏云魔尊,封印了他的本源!”
“那些拼死一戰的先輩們,有哪個不是為了給我們在爭取時間!”
他劍鋒一轉,直指厲千山咽喉,“而你的做法,是在親手毀掉這份犧牲!”
“你問問他們,想拼死一戰,還是想他們跟自己的后代,永遠像條狗一樣地搖尾乞憐!”
慕長歌探手指向下方一眾弟子,厲聲喝道,“厲千山,如果碧落仙子還活著,她該對你這樣的后人多失望?!?
“即便只剩下一縷神念,也對你失望至極,所以你這樣的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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