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聽到這話,心中又是一驚,“幼寧明日要進(jìn)宮面圣?這怎么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
眼看著楚淮序面色更冷了幾分,永安侯趕忙解釋,“殿下誤會(huì)了,老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幼寧剛回府沒幾天,還沒學(xué)過規(guī)矩,老臣只是怕她進(jìn)宮之后沖撞了圣上和娘娘。”
“侯爺多慮了,父皇和母后只討厭心機(jī)深沉之人。再者,幼寧是孤請進(jìn)宮中做客的,父皇母后更懂得待客之道,就算幼寧活潑一些,他們也會(huì)寬容后輩的。”
永安侯眉心跳了又跳,“說起來,梨兒也許久沒有去拜見皇后娘娘了,不如讓梨兒明日一起去?”
“她不是身體柔弱暈倒了嗎?那就在府中好好養(yǎng)著吧!”楚淮序直接拒絕。
也不等永安侯再說什么,楚淮序同虞幼寧和虞聽晚就一起走了出去。
虞聽晚一直沒有說話,微微垂著眉眼,整個(gè)人都有些沉悶。
直到回到房中,虞幼寧才抱住了虞聽晚的胳膊晃了晃,“娘親,這里一點(diǎn)都不好,他們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虞聽晚抬起手,在虞幼寧白嫩嫩的臉頰上摸了摸,心中滿是愧疚,眼眶更紅了。
“都是娘親不好,險(xiǎn)些讓幼寧被打。”虞聽晚聲音哽咽,“娘親也是沒想到,父親竟然這么狠心,今日若是沒有太子”
“若是沒有太子,我就直接把那些人全都打趴下,帶著娘親離開這里!”虞幼寧說著,還將小手握成了拳頭,“娘親,咱們走吧!好不好?外祖父和外祖母要是知道娘親在這里受了這么多委屈,定然要心疼哭的。幼寧也心疼娘親!”
虞聽晚聞,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明明是虞幼寧受了諸多委屈,她卻渾不在意,只在意她這個(gè)娘親受了多少委屈。
幼寧這樣護(hù)著她,她也要護(hù)著幼寧才行。
虞聽晚下了決心,“好!既然他們都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就是了!”
虞聽晚的話音剛落,侯夫人就一臉急切地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她走得很快,腳步慌張,面帶急切,眨眼間就走到了虞聽晚的身邊,一把握住了虞聽晚的手。
“聽晚,這就是你的家,你要走哪兒去?”
虞聽晚眼睫輕輕顫動(dòng),“母親,我和幼寧才剛回來兩三天,府中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我還是帶著幼寧住到外面去吧!”
“胡說!”侯夫人用力的握住虞聽晚的手,“人活在世上,哪一日不發(fā)生點(diǎn)兒事情?這和你還有幼寧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誰沒個(gè)左腳絆右腳的時(shí)候?難不成因此就把兩只腳都砍了?一家人在一起過日子,難免會(huì)有些摩擦,說開了不就好了嗎?怎么能因此就從家里搬出去?我和你父親好不容易才將你找回來,還沒享受幾日天倫之樂,你怎么能說走就走?”
侯夫人喋喋不休,虞聽晚只是垂著眸子,靜靜地聽著。
見虞聽晚不吭聲,侯夫人瞬間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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