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人走到荷花池附近,就聽到了嬰兒細弱的哭聲。循著哭聲找過去,便看到了剛出生不久的聽晚。她的名字,也由此而來?!?
“那時的聽晚小小的一團,哭聲幾乎微不可聞,身上更是中了許多種毒。書禾擔心聽晚的身體,我們快馬加鞭地回了蓬萊島。之后十余年,都在島上不曾出去,一直都在悉心調養(yǎng)聽晚的身體?!?
“別的孩子小時候蹦蹦跳跳,歡快異常。只有聽晚,因為身中多種毒藥,需要慢慢調理,身體也比一般人要弱上許多。書禾不知道費了多少心血,才將她醫(yī)治得與常人無異?!?
“怕她受欺負,在她身體好后,我又教她武功,將蓬萊島的產業(yè)都交給她打理?!?
虞牧白說這些的時候,面上神色帶著追憶,聲音也十分的溫柔。
但下一刻,他的聲音突然就冷了下來。
“我和書禾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女兒,來了京城之后,卻接連遭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被永安侯府的人欺負成那個樣子,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們虞家的女兒,蓬萊島的少島主,是他一個小小的永安侯府可以欺負的嗎?”
“今晚!我就要找永安侯好好地算一算這筆賬!”
溫老元帥靜靜地聽著,并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感慨道,“你們二人提前五年來京城,就是為了給聽晚撐腰吧?”
虞牧白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坦然承認,“閨女和外孫女被人欺負了,我們這做長輩的,自然要來給她們撐腰才行!”
溫老元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島主這是不相信我??!幼寧是我的親孫女,聽晚我也當親女兒一樣疼,我難道不會給她們撐腰嗎?你們還特意跑一趟?!?
“這怎么能一樣!”虞牧白搖頭,“你撐腰是你的,我們撐腰是我們的!”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溫老元帥根本無從反駁!
反正虞牧白也不會聽他的,溫老元帥很快就想通了,他只等著晚上看戲!
一樓。
虞幼寧依偎在黎書禾身邊撒嬌賣萌,又在虞聽晚身邊求抱抱親親。
直到一條銀白色的小蛇從窗戶爬進來,順著她的腿往上爬,纏在了她的手腕上,這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騰騰!”
虞幼寧開心極了,用右手輕輕地撫摸騰蛇的頭。
“我還以為你回蓬萊了呢!你竟然沒走呀!”
黎書禾滿眼慈愛的看著虞幼寧,“騰蛇這么久不在你身邊,想念你的緊,在蓬萊總是發(fā)脾氣,我和你外祖父這才帶著它來找你?!?
她是為了不讓騰蛇鬧脾氣才來的京城,才不是因為擔心閨女和外孫女!
虞聽晚聽得好笑,這么多年了,母親的性子還是這樣!
明明是因為擔心自己和幼寧,卻偏偏不愿承認,非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