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即便大火滅了,也沒有人敢靠近廢墟,生怕流金癘沒有被燒干凈。
即便是到了現在,那里仍舊沒有重建,還是一座廢墟。
若是流金癘真的在京城里蔓延,那京城將會變成什么模樣?
大雍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只是想一想,溫老元帥都覺得不寒而栗。
但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太子殿下。”溫老元帥沉聲開口,“金樽閣必須馬上封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也要讓人去找一下剛剛從這里離開的客人。無論能不能全部找到,總歸先找了再說”
楚淮序點了點頭,隨意的打開了一間沒人的包廂,快步走到了窗戶邊
楚淮序從腰上取下來了一塊玉玨吹了一聲,而后沉聲吩咐,“立即讓人將這里封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告訴父皇,這里發現了流金癘,讓他派太醫過來。再去讓人找從這里離開的食客,把人全都送回來。”
外面的暗衛聽到這一番話,嚇得幾乎從房頂上栽下去。
他作為太子殿下的暗衛,自認為見多識廣,膽量已經練出來了。
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的膽子其實小得很。
但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害怕太子殿下出什么問題。
可眼下不是害怕的時候,他只能迅速地從這里離開,去辦太子殿下吩咐下來的事情。
楚淮序重新回到走廊里,就見虞幼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那間包廂里,正在查看地上那些人的情況。
同樣在包廂里的,還有江令舟。
看到這一幕,楚淮序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虞幼寧這膽子怎么這么大?!
楚淮序看向虞聽晚和溫時宴,“為什么要讓幼寧進去?”
萬一染上了病可怎么辦?
虞聽晚面色也十分的沉重,聽到楚淮序這話之后也并沒有任何的懼怕,而是一字一句解釋,“太子,幼寧是一個郎中。她只是在做一個郎中該做的事情,我不能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就攔著她,不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虞聽晚的聲音堅定。
可是只要朝她臉上看去就能看見,她的雙眼早已通紅,眼中蓄滿了淚水。
她并非不心疼,也不是不擔心,只是沒有辦法去阻攔。
不僅僅是虞聽晚,溫時宴和溫老元帥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