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上去了?!睂庈绞掌鸨瘋?,和氣地彎起眉眼,“從高處摔下來過,我有陰影?!?
不是誰都有重活一次的機會,她得惜命。
假山上,宗肆、宗鐸兄弟二人對弈。
石桌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寧四姑娘離去的背影。
“寧四姑娘方才是在傷感?”宗鐸疑惑道。
宗肆執一白子落下,才緩緩道:“我倒是好奇,她對王府路徑為何如此熟悉?!?
宗鐸也想起寧四姑娘進園子時,走在了引路丫鬟的前頭,也并未走錯路,不禁皺起眉。
宗肆未弱冠時,便有女子收買下人,得到王府院落分布圖冊,趁著王府舉辦宴會,去了宗肆寢居,妄想給他扣上一頂“非禮”的帽子,而不得不負責,幸而發現的早,才未構成禍患。
“寧國公府看來鐵了心要把姑娘往你身邊送,一個寧二姑娘還不夠,眼下又來個寧四姑娘?!弊阼I道。
宗肆看了看他,道:“王府并非只有我一位公子?!?
宗鐸了然,道:“我自會小心,你也警惕些,別著了她的道。”寧真遠為圣上所不喜,又是四皇子幕僚,處置他只等一個時機,王府無論如何也不能同他牽扯上關系。
“不過,寧國公府怎么想的?寧二姑娘好歹是寧國公嫡女,寧四不過二房所出,才學又不如寧二,你連寧二都不同意,又怎可能同意寧四?”宗鐸又道。
宗肆想起那本放浪形骸的畫冊來,這寧四在馭男之術上,恐怕有幾分本事,然則這卻不是什么正經女子該有的本事。
宗鐸斟酌片刻,提議道:“我看你與謝二姑娘的親事,不如先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若男子已有婚約,寧國公府就是再想和王府結親,也該消停了。
再者,京城無數貴女中,謝二姑娘謝茹宜也是翹楚之流,乃百家公子所求,為避免節外生枝,是以宗鐸認為這親事還是盡快訂下為妙。
“宮中局勢尚不明朗,談親事還為時尚早。”宗肆道,帝王之疑心,如劍懸頭頂,就怕被圣上解讀成宣王府與慶國公府企圖權勢連衡。
太子懸而未立,此時確實是多事之秋,宗鐸也只好不再多。
寧芙與寧夫人在宣王府的幾個時辰,王府兩位適婚公子,都并未出現。
這其中的意思,寧夫人自然清楚,宣王府無結親之意,幸而寧夫人也并沒有這個打算,是以也未提及兩位公子。
用過午飯,寧夫人就告辭了。
離開前,寧芙對宣王妃道:“用冬雪將桂花、忍冬、澤蘭熬成膏藥,對疹子疤痕極有好處,王妃可以試試。”
寧芙上一世被燙傷,花了大功夫才得到這個去疤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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