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片長嘯哀嚎中,同桌朱璐趴在桌子上將手伸直,生無可戀嘆了口氣。
“你說咱們大三要什么導師啊,好麻煩好麻煩,我都準備好要找工作了。”
施慕看著講臺,食指咬在虎牙下方,干干凈凈的小臉皺起眉頭,宛如一片水面泛起的漣漪,沒有劉海露出飽滿額頭,兩側的發勾在耳根后,小臉凸顯的極具精致,良久才也跟著吐出一句。
“好麻煩。”
同桌剛要說話,前面又一聲驚呼。
“什么什么啊!”朱璐好奇點點前面人的肩膀。
“聽說來的導師是陳導師!”生怕她聽不懂一樣又趕緊道:“去年把咱們學校校草給比下去的那一位。”
“好帥好帥的!”
還沒來得及讓她星星眼發亮,無情的聲音又打斷:“但是他三十六了,說不定早就成婚有孩子。”
臉上的表情如同過山車般起起伏伏,看的施慕不由笑起來。
沒過一會兒,臺上的老師出去了,那位傳說中的陳導師進來,一身黑色的九分褲和風衣,只有白色襯衫在身上形成最為鮮明顏色對比,頭發沒有像別的老師一樣成熟梳得一絲不茍,蓬松的散落著,劉海垂在眼前上方,似乎是有些略長了。
拿起筆,在身后的電子白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陳瑾溫。
人如其名,溫潤如玉的性格讓人也根本討厭不起來,沒有嚴肅的老教師威嚴感,他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說著關于自己的作用,也只是為學生提供學習指導和計劃。
聲音異常的好聽,讓臺下學生們安靜一片。
新來的這位導師要把全部的學生都了解一遍,在學生群里面叫到誰都要去辦公室里走一趟。
中午正在食堂吃飯的施慕,還沒來得及啃上兩口,手機便震動了一下。
“陳導師要我去辦公室。”
對面朱璐停下勺子:“那就去?”
她看看還剩大半盤的蓋澆飯,咽了口水。
朱璐以為她緊張“沒事沒事的,這種年紀比較大的導師,一般都很好說話!況且看起來也不怎么兇。”
“嗯,那我先過去了。”
“好哦,宿舍等你。”
她走出食堂,揉了揉平坦的肚子,餓的根本沒什么力氣。
導師的辦公室單獨一間,她敲了兩下大門,推開縫隙后,看到男人坐在桌前,朝她示意著他對面的座位。
“坐。”
施慕關上厚重的雙開門,走過去撫平裙子坐下,面前他遞過來一張紙,上面有詳細的計劃表。
“大三的后半學期,打算實習還是繼續留校學習?”男人說話聲很輕,像是怕嚇到誰,施慕抬頭去看他,才發現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看。
“我都可以。”
“沒想過?”
“嗯,走一步看一步。”
他目光始終不離她的臉,思考又在深情的對望,這種眼神施慕有些不太舒服。
“我覺得你可以進一步學習,如果你有這個意愿的話,下半個學期能跟著我,我帶領你。”
她眼睛轉了轉:“都可以。”
陳瑾溫將一支藍黑色的鋼筆遞在她面前:“那在這里寫下你的名字。”
“好。”施慕連忙接過,白玉小指擦碰過男
人的指腹,她的皮膚過于白了,能清晰看到皮下淡綠色血管。
握筆的姿勢工整,另一只手控制著紙張,一筆一劃,低頭認真書寫,落肩的發垂下來那一刻,清晰流進鼻腔中的,是薄荷味道洗發水。
男人喉結在動,深情注望著她皙白手背。
鋼筆重新遞還,他垂眸接過,指尖把控位置剛好又一次觸摸到她的手指,皮膚的溫度轉瞬即逝。
“明早我記得你沒有課,可以來東教學一樓聽工程管理課程。”
“好。”
“早上九點開課。”
“好。”
她又一次點點頭,陳瑾溫倒是笑的幾分興趣:“你貌似不太會拒絕別人。”
施慕撓了撓脖頸:“有點。”
不止一個人這么說過她,因為從小生活在一個控制欲的家庭中,事業心強的媽媽總是會把她的人生規劃每一處都按照她的要求來,離家上大學的三年里,她也向來不會在選擇方面有什么自主心。
用最通俗的話來說,她很柔弱。
只是看似能控制的一個人,小動作也很多。
聽課時最常見的動作便是咬手指,每一根都咬,用自己上顎的虎牙抵住下排牙齒,看似認真的狀態,卻總時不時的跑神,聽不懂的一臉苦惱,咬的也越來越狠。
舌頭舔過下唇輕抿的收縮回口腔,粉色的唇瓣上黏著唾液光亮反射,讓人觸目心動。坐在靠窗一排的座位下,光線正巧落在白透的膚色。
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裙子,領口開的有些大,精致的鎖骨完全暴露,不經意間的低下頭撓著脖頸,玉體的膚色讓他不難免的想扒開那身衣物的遮擋,好好瞧瞧下面掩蓋著一具怎樣完美的身軀。
陳瑾溫撐著課桌,他講的很累,眉眼間比平時更多了些煩躁。
這全都要歸功于他不斷地在她身上意淫,裸露出來的膚色,饑渴的不時移動著喉結。
兩小時的課程結束了,當她起身走過書桌,這才發現今天的裙子正巧落到膝蓋,像是竹竿般的細腿,肌膚如一層牛奶的澆灌,晃動之間,在眼里閃的熠熠生輝。
喉結又開始了吞咽。
陳瑾溫握著保溫水杯,努力克制的低下頭,故作翻書的動作,眼角露出點點的猩紅之氣,愈發陰郁。
施慕一周會換三次衣服,在不冷的天氣中,基本都穿著裙子,長裙,短裙,連體裙,大多數都是白色和青綠,在背后的開叉設計,兩條繩子露出漂亮的蝴蝶骨,他不僅僅看得發瘋,嫉妒狂的占有欲也在作祟。
對于導師講的超過學習范圍內知識,施慕聽得實在很難受,周末,她跟著導師手下的研究生一起聽講,講的內容讓她昏昏欲睡。
一節課下來,手指已經被咬的全是牙口印子。
陳瑾溫走過來對她說:“下午六點后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對不起陳導師,我可能基礎打得不好。”
她以為他想罵她聽不懂課。
陳瑾溫只是匆匆撇開眼,居高臨下俯瞰著領口中里白嫩的肌膚,產生的一團火氣讓他失控,抬腳慌亂離開。
施慕咬著下半唇,難為揉了揉頭發絲,她好像把向來溫文爾雅的陳導師給惹生氣了。
下午到辦公室的時候,男人坐在辦公椅上,疊交著腿,身子往后倚,襯衣領口難得沒有工整,解開了一粒,散發出性感的幽氣。
施慕趕緊垂下視線,關上門小跑過去,沒有坐下,站直等著被挨批。
可她等了很久,聽到的只有一句話。
“你平時衣服只有裙子嗎?”
“啊?”
施慕抬起頭,男人臉上溫柔的笑也沒了,她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嚴肅的臉,比上課時對她還嚴肅,眉頭是緊的,不而喻恐怖。
“我不知道上課不讓穿裙子,對不起。”
哆嗦的嘴皮子,是認真的道歉,她的雙手交叉在腿前,用力握緊,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緊張,還在小聲念叨著:“對不起。”
“我沒有說過不讓穿,我只是再問你,平時就沒有別的衣服了嗎?”
“有的,有的,下次我會穿長褲。”
他低頭摸了摸鼻梁,緊皺的眉頭沒有松懈。
“站到我這。”
施慕走到他的身旁,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從倚靠著的椅背上坐直:“知道為什么,大三里只有你們班級有了導師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