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新來的在這府上裝什么嬌弱!”來勢洶洶的婢女將她一把推倒。
手掌磕在搓衣板上,她忍氣吞聲低頭不吭,一襲凈色襖裙,裙擺繡著樸素的荷花片,與她們在這里洗衣的下人不同,常年都只能穿著灰色耐臟的長衣。
推倒她的女子擠眉不悅:“都來到這種地方了,還裝什么富貴人家呢?管你爹以前是不是知縣,入了獄都一個樣,來了這還敢不干活?”
“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下來換了!再穿這種東西,以后就在這光著身洗衣!”
擠上來的三四個丫鬟粗魯將她衣裙扯開,都安詩不語垂著頭,握著洗衣凍到發紫的手指。
“今天的晚膳就別給她吃!好好餓一餓,免得還做夢以為自己是小姐呢,不把這堆衣服洗完,明日你也餓著!”
她趾高氣揚的說完,踩著地上剛扒下來的衣服,揚眉吐氣離開。
“洗。”一旁的婦人將棒槌扔給她。
“是。”都安詩拉著肩頭寬大的衣服,纏在腰上的繩子繞了好幾圈,才用力束緊,跪在地上,拿起浸泡沉重濕衣,放在衣板上揉搓,手擦爛凍紫,不顧疼也不敢停下。
十指不沾陽春水,白玉纖指凍的不像話,動作用力的臉龐落下來兩撮秀發也跟著晃蕩,
都安詩緊咬唇齒,冬暖陽日,皮膚被照的白若霜雪,瓜子臉透著點凍紅粉色,端莊秀麗,透著不自知的嫵媚。
勝比焦日冬梅,艷比春花。
等到她們去吃了晚膳,才敢歇下來,搓揉自己快要廢掉的手指,疼的厲害,眼淚不受控制往下流。
都安詩抬起袖子擦了一把,將鼻涕也吸回。
她謹遵父親進獄前對她的教誨,沒了都家,在外就要學會忍讓,等到父親洗刷冤屈出來的那天,她就能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生活。
“到了少爺,就是這。”
都安詩聞聲抬頭,見內院里進來了一男子,身著藍黑色長袍,衣襟和下擺都用極致細的銀絲,繡著翱翔的仙鶴圖,金色絲帶纏腰,腰間垂下來的那塊玉格外惹人注目,定是來歷不凡鐘鼎人家。
她趕忙起身低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稱呼,聽聞他身旁管家剛才的話,用極小的聲音念叨著:“少爺好。”
男子手握搖扇,墨錦似的黑發垂在肩頭,發頂豎了一只銀色玉釵,細長的柳葉眼微攏一瞇,不急不慢的抬著腳走到她面前。
唰。
合上扇,他用鋒利的一角抵住她的下顎往上抬,男子皮囊極好,氣勢自打而來的尊貴,讓人退避三舍的冷清之感。
他嘴唇含笑,聲音更是威嚴低沉。
“都安詩。”
字詞清晰叫出她的名字,可她并沒見過眼前這個男子,怯生不安看著他。
“曾經的都知縣,是你的父親。”
“正是。”
“現在因貪污入獄了?”他依舊笑著給人不尊重感覺。
都安詩不想肯定的回答這個問題。
宗裕將扇子從她下巴移開,拍打在掌心中:“你父親為人我了解,按理說應該不會是這等罪行,我覺得有人在對他使壞。”
都安詩看他的眼睛頓然間變得锃亮:“我父親他秉公任直,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
“呵呵。”他清幽笑起,揮著紫扇風度翩翩:“看來我們想法不謀而合。”
“不如這樣,都小姐,我對此事有些興趣,你來我府上做我的貼身丫鬟,我便幫你調查清楚你父親的案情,將他從牢里救出來。”
“真的嗎?”都安詩沒敢表現太過分的欣喜,可如果父親能出來,讓她做什么都愿意。
“當然了。”他眉頭高挑:“是男人說話算話,況且你留在這親戚的洗衣房里,也挺受累的不是?”
那把折扇又移到她青紫掌心上,微微抬起,指尖被冷水腐蝕慘不忍睹,好好的嬌皮怎么成這樣了。
“我,我愿意跟您,只要您不嫌棄我,讓我做什么雜務活都可以!只求您能將我父親救出來,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好!”他答應的很爽快,朝著身后的人招手:“帶她走。”
“是。”
“那個,少爺。”都安詩怯生生喊著:“我能知道,您是什么人嗎?”
他側眸回頭看她,忽然抬起的唇,既邪惡,又神秘。
“宗家,喚我宗裕。”
宗裕……
都安詩豁然,這是那位掌管刑獄,宗廷尉的兒子。
也只有他,只能是他,才能救她的父親,說服他幫忙,那父親便一定會出來!
入到宗家府邸,便有人帶著她去沐浴更衣。
她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丫鬟,卻有大把的人伺候著她淋浴,為她的手指也涂上了膏藥。
披了件淡藍色的薄煙紗,這么薄的衣服讓她有些難堪,坐在木凳上任由她們折騰,羞恥的不禁把腰往下彎,沒穿肚兜,藏不住的雙乳也在衣領處冒出。
“那個,可以了。”她抽出涂滿藥膏的手,小聲詢問:“都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來這里,只是個丫鬟。”
服侍她的婢女只是笑而不語。
將她收拾好后,一行人便退了出去。浴房門也從外老老實實關上。
都安詩抓住寬大的領口,用雙臂擋在胸前遮掩,站起來走過去,發現推不開門。
她們這是要把她關在這?還是做什么。
熱氣繚繞池邊,瞧見前面還有一個木雕畫屏風,那里好像是另一個出口。
不安的光著腳走去,折纖腰細微步,裸露的皮膚如凝脂,邁著步伐,媚不自知,悄悄往屏風外,探出了頭。
讓她吃驚的是,這里居然是一個內室,剛才的浴房并不是傭人們使用的地方,看著屋內那張雕花龍床,耀眼奪目,這里根本不是她要住的地方。
正當她要從內室門出去時,卻突然從外面推開了。
以她現在這幅樣子根本不能見人,都安詩趕緊藏身到木桌后面。
“躲什么。”
看清來人,她藏身更狠了。
“少爺,能不能,先出去,我的衣服……”
宗裕蹲了下來,好笑瞧著她努力把自己的身子縮在凳子后面,不安驚嚇,雙眸含水靈動,一條魚兒也能在里面游來游去。
“少爺。”
“我看著呢,你以為我讓她們伺候你是做什么?站起來。”
都安詩用力扒著肩頭把自己抱住,她那副疑惑的眼神,反倒激增對她的興趣。
“我說,讓你起來。”
“少爺,我只是個丫鬟,我,我只想做丫鬟。”
“看來你是不打算把你的父親從牢里救出來了。”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丫鬟,您說過,只是讓我來府上當您的丫鬟!”她著急解釋,不甘又害怕的唇顫嗡停不下,哭腔軟聲動人。
“我不是說了嗎,貼身丫鬟。”宗裕已經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他撐膝起身,迎來的步伐要伸出手去抓她。
過于恐懼的威力,讓都安詩想也沒想的爬起來就往門的方向跑。
輕飄飄的紗衣被風吹起來一角,宗裕手速極快的抓住,直接把她薅了回來!
“不要!不要!”
撞入懷中的軟軀,更是將他身體摩擦硬的一塌糊涂。
他低頭掐住她的下顎往上抬,流轉驚恐的目光,對他抱有希望的求饒:“少爺,嗚少爺求您別這樣。”
“可真軟啊。”
謙遜溫和眸含笑意,掐住盈盈細腰,鳳袍下互相緊貼,已經把他給搞得失魂。
“手撐著桌子,趴下去。”他不容拒絕命令,腰上的手指摁的發力,強行將她抵押住。
然而本性膽小的她這次卻怎么也不從了,都安詩在他的手下抗拒,暴跳如雷全身排斥,用力想要從他的懷里,扯出自己的身軀。
這不痛不癢的掙扎卻把他急躁的惱火。
宗裕眸光溫潤消失,將那殘留木香味的秀發揪住,啪的一聲摁在桌面!
男子力道極大,衣袖中是長年在跟人切磋練出來武力,欺負到一個弱女子的身上,再容易不過。
她的頭撞上去就被磕懵了,停頓了足有兩秒后,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哭聲。
他的手掀開那層根本遮掩不住的紗衣,修長的指尖劃過股溝,一路往下扣住女子獨有肥美陰阜,寬大的手掌捂熱上去,指尖靈活如蛇,陷進越來越軟的縫隙之中,胡亂攪拌著,試圖在里面尋找著什么寶物。
“出去!把手拿出去,不要啊!”
“好軟。”
他不禁吃驚嘆息,俯趴在她軟腰細骨的脊背,將頭埋進女人精致肩窩猛吸體香。
比灌了烈藥還要猛的香味將他刺激,宗裕將占據嫩肉的手指抽出,迅速掀開衣擺,將那根烈氣翻涌肉根,彈出褥褲,沒有猶豫就壓在肉體鮮活的洞口。
都安詩伸長了胳膊,扒著桌沿奮力掙扎,木桌雕刻鏤空的洞隙被脆弱的手指緊緊抓住,想要將身體抽出。
一邊哭,絕望的嚎著,背上泰山之力,把她完全如同牲畜壓制在桌面。
“不,不,不啊!”
雙腿中間侵入的肉柱,是如何一寸寸擠入她的身軀里。
“痛,痛!”她哭著甚至想把身體完全跪在桌子上,好往前逃竄,腰上的手扼制用力,聽聞他興奮的呼吸,開始在她耳旁噴灑。
“好舒服的逼,肏死你,明明是個雛兒,居然還能吸的我這么猛烈,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