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他吻了一下手指,緊接著將指尖貼在她柔軟的唇上,聲音低低沙啞寵溺。
“嵇漪,我們的幸福才剛要開始呢。”
醫院心理科走廊寂靜的很異常,高跟鞋敲打聲格外突出。
走路的人放慢了腳步,來到護士臺前小聲詢問:“你們季醫生在嗎?”
護士抬頭,映入眼簾一張狐態美人的臉,紅唇妖美,黑色長發搭肩,緊張紅了臉:“在,在在……還在輔導病人,嵇小姐您得等一下。”
她笑笑:“好。”
護士懊惱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無論看她這張臉多少遍,都會控制不住緊張。
相比之下旁邊的護士顯得淡定多了,抬頭八卦詢問她:“嵇小姐,你跟季醫生是青梅竹馬成情侶的啊?”
她點頭:“怎么了嗎?”
“今天我聽神經外科的人說,季醫生家世代都是外科超群的神醫!怎么季醫生來做心理醫生了?”
“他五年前出了場車禍,手部傷著了,沒法從醫手術。”
兩個護士恍然驚嘆,表情百感交集。
嵇漪回頭看了眼走廊上有空位,放輕步伐走過去,坐在了一個拿著報告單患者的身旁。
他留著慵懶卷毛的短發,不由讓她多看了兩眼,卻沒想到他抬起頭,直接跟她對上了視線。
溫柔卷發下,是一張可愛的臉,杏眼柳眉,高鼻薄唇,眼睛下面紅紅的,好像涂了層眼影,制造出來的可憐勁,猶如街邊落魄流浪狗。
他穿著藍色連帽衛衣,看起來很年輕,委屈又疑慮問:“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嵇漪震驚遲遲回不過神。
差點以為,面前的人是班雨真,這股委屈勁,真的跟她好像好像,軟臉惹人討喜,嗓音似乎都在賣萌,不過似乎,好久都沒見到她了。
一旁的門開了,季玚喊著她的名字,她才趕忙回神。
“啊……你好了?”
他探究的眼睛瞇起,打量著兩人之間。
坐在她身旁的男生起身問:“季醫生,我今天的輔導結束了嗎?”
“結束了,明天再來。”
“好,這是我剛才的檢查單。”
他遞上前的時候,嵇漪瞥了一眼,看到他的名字:蒲修。
“沒什么大問題,按時復查。”
“好。”
等人走后,嵇漪才站起來,被他摟腰拐進了辦公室,摁在墻上大口吸吮她的唇瓣。
“唔口紅……等等,讓我擦干凈。”
他呼吸笨拙又粗魯噴灑在她的臉上,誘惑眼神盯著濕潤紅唇:“我舔干凈就行。”
不給反抗的機會,摁住她的手壓上前,以絕對力氣制服她的舌頭。
“唔哈……”纏溺的口水,幾乎每天都要來一遭,只要來醫院接他下班,每天照例的接吻從不會變。
但也因為如此,嵇漪才經常見到那位像極了班雨真的病人。
沒忍住跟他搭了話,才知道他沒有家人,他們還是同歲,因為心理壓力,有了雙相情感障礙,不得不來醫院接受治療,聊天時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自卑的性子,莫名有了讓人想保護的欲望。
就像當初自己沒有保護好受到校園暴力的雨真一樣。
季玚怎么會感覺不出來,她時常在他面前詢問蒲修的病癥狀態,也察覺到她這么做目的,只是因為他相仿某個人。
跟蒲修的聊天也不由自主帶上了警告,他卻只是很愧疚的說:“嵇漪經常跟我聊天,能讓我感覺很開心,我覺得她就像一個姐姐,像家人,而且我從來都沒感受到過家人的愛。”
季玚脾氣控制很好,手不由自主掰彎了文件夾。
嵇漪來接他下班的那天下起了大雨,在醫院門口看到已經被淋成落湯j的蒲修,匆忙跑過去,將傘打在他頭上,雨水的墜落敲打噪音太大,她不自主加大嗓門問。
“怎么不去買把傘啊?”
蒲修濕的頭發也軟趴趴下去,沒有說話,像真正落湯j的小狗。
嵇漪猜想他應該是沒錢:“那你先跟我來,我送你回家。”
街邊停著她的車,沒了雨水的噪音,車里很安靜,她收起傘關上車門,才松了口氣,看他身上已經被淋的不成樣子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他低頭擰著手指:“我是住在我朋友那里,今天他爸媽要回來,我不能回去。”
這讓嵇漪顯然沒有想到,想也沒想的就說:“那你要不要住我那里?等你找到房子也不遲,我的公寓很大,可以隨便住的。”
“不太好……”
“沒關系,你都成這樣了還有什么不好的,就當是我借你住的,起碼幫我打掃衛生也能抵房租。”她笑著道。
蒲修紅了臉,咬著唇,把頭低的更狠了。
“謝謝姐姐。”
軟甜的聲音透徹心扉:“不用謝!”
“我看你就是瘋了!”季玚當場將文件夾摔在地上怒吼:“你知道讓一個男人住進你家什么意思嗎!”
“你發什么瘋?我現在是跟你好聲好氣的說,沖我發什么火!”
呵。
季玚掐著腰,無語的把頭發撩去后面,轉過身來指著她:“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嵇漪!你這叫出軌!我是你男朋友,你都不同意我跟你同居,卻讓一個陌生男人住進你家里!”
嵇漪把頭扭過去懶得看他:“既然你這么認為我也沒有辦法。”
“嵇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像誰我能感覺出來,你跟我在一塊還想著其他人是嗎?”
“她只是我從小玩到大的伙伴,我沒有理由跟你解釋你腦子里這點惡毒的想法!”
他暴怒騰升,脖頸筋條都炸了出來,憤怒額頭一片凹凸不平青筋:“嵇漪!”
她頭也不回走出了辦公室,外面的護士嚇得一個不敢吭聲,這是頭一次,聽見他們吵架。
兩人關系降到了冰點,季玚去她家警告過蒲修很多次,他都沒有要搬走的想法:“姐姐讓我住在這里,不是你說的算,況且,姐姐也讓我不要理你。”
這句話無疑是在毀滅他的理智,又一次遇到了對手,比他想象中更加難纏。
但更崩潰的是,班雨真回來了,他安插在嵇漪的線人給他拍了照片,兩人在機場相擁,迫不及待親吻,在她懷里的那個女人,一邊親一邊哭,剝奪走了她所有的同情心。
他在辦公室呆了一整天,不出意外,嵇漪來了,說的話他早就預料到了。
“我覺得分手這種事,還是當面跟你說比較好。”嵇漪拿出他送她所有的首飾,也包括戒指,放在辦公桌上。
他頹廢往后靠去,一瞬間好像滄桑了百倍,笑容嘲諷勾唇,抬頭看著她的自信:“班雨真回來了是嗎?”
嵇漪淡定嗯了聲:“我很謝謝你五年來的陪伴,當初之所以跟你交往,是我很愧疚你的手因為我受傷,但我也真的很愛她,我不想失去她。”
他一句話沒吭,看著她背影離開,消失過后,他砸掉了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
蒲修在家做飯,不小心摔掉了盤子趕忙蹲下收拾,就聽到她開門的聲音。
“對不起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這個盤子我會賠償。”
她看了一眼:“沒事,只是個普通盤子而已,沒傷到手吧?”
“沒有。”
嵇漪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語氣輕緩放低速度:“修,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他握著玻璃碎片的手猛地一緊,在手指中劃出了血。
“是要,趕我走了嗎?”
考慮到他有心理疾病,嵇漪怕他難受不敢將話說絕:“我有一個朋友要回國,她沒地方住,而且,我們可以繼續保持聯系,我答應每周都會跟你見面,你也可以盡快找到房子,我能幫助你找。”
他遲遲沒吭聲,卻將手里的玻璃越攥越緊,直到在地上滴出了血花。
抬頭對她一笑:“好。”
都結束了,嵇漪想。
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來到酒店,打開門的瞬間,便接到班雨真突如其來的擁抱,兩人邊親著走進去,反手摁上門。
她昨天哭腫的眼睛依舊沒好,看到她的激動怎么也忍不住抽泣:“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她抱怨著在國外受過的屈辱,沒錢沒權,語不通一點點拼命的趴上來,就是為了能終有一日回來見到她。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嵇漪將她緊抱,臉埋在頸窩中:“絕對不會了。”
“等我把房子收拾好,我們就一直住在一起。”
她開始夢想新的生活,五年來第一次真正找到了追求的目標。
但事與愿違偏差,偏偏發生在她的身上。
第三天回家的時候,原以為已經離開的蒲修坐在沙發,他的對面,還坐著季玚。
嵇漪看到他起身朝她沖過來,來歷不明的害怕想跑,剛踏出門就被他抓回來扔在沙發。
“進來了還想跑,誰給你的膽子?”
“你們,干什么!”她起身狼狽往后退著,蒲修也站了起來朝她比近。
“姐姐,我原本不是這樣打算的,但你讓我的計劃打亂,所以我們只能商量,兩天才探討出來一個完美的結局方案,這次,你不要再逃了。”
“什么意思!”她大吼指著門:“這是我家,你們滾出去!”
季玚昂起頭,面無表情用力扯開襯衫,拔出皮帶,往她身上抽了過去!
“啊——”她驚痛抱頭跪在了地上,
“背叛我的下場,我不會饒了你!”一字一句,擠出來低吼,仇恨又充斥悲傷。
兩人上前將她摁在中間冰涼的茶幾,衣服一件件剝離,她大吼掙扎四肢,壓制x力道完全將她制服徹底,接受慘無人道強奸。
她從沒想過初夜會給兩個男人,在力道差異巨大男人身下,依舊用指甲劃破他們的皮肉,尖叫嗓音喊出了血,試圖來讓鄰居聽到。
季玚一邊c著她,用皮帶將她抽的叫不出聲,歇斯底里掐住她的脖子怒吼:“你應得的!應得的!”
蒲修順利把自己的性器放進她嘴巴,掐住臉蛋脆弱骨骼比她張大,在喉間抽插不斷進出。
精致妖媚妝容,被眼淚毀的落魄凄慘,一天一夜強奸,她被用鏈子綁住腳鎖在了床上,哭著固執不肯屈服。
于是她只能一直餓著肚子,把精液當飯吃,一天接一天性愛,不是正常人承受的范圍,她理智高垮,在兩人胯下承歡,嵇漪真切意識到,這兩個男人是不折不扣瘋子。
幻想完美的生活,殘暴做愛里,隨著被摧毀的身體,一同瓦解,囚禁在出不去的臥室,將會是她一直過下去的日常。
她被輪奸狼狽的模樣,季玚拍了照片,發給一直等待她歸來的班雨真。
“你不會跟她在一起,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我曾經毀了她阻止不了你,那我現在就毀了你!”
季玚咬牙啟齒,掐住她的頭發,抬起神志不清的臉蛋,臉上肌肉不受控制繃怒:“永遠都,別想離開我!永遠!”
--a